顺着百春苑外喝声望去,徐是非大吃一惊,手中一个没抓稳,“啪嗒”,夹菜的筷子掉到了盘子里。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余英,从余英那里看去,一曼妙女子面容清秀,坐在徐是非腿上搂着他的脖颈正有说有笑。

余英看得火冒三丈,不等胯下马匹停稳,直接朝里面喊了出来。

看着翻身下马,疾步过来的余英,徐是非一时间手足无措,自从遇到玉莹,还从未想过余英该怎么办,一时间头脑中像是灌进了浆糊,分不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

徐是非刚刚起身,余英便冲了进来,上去就“啪啪”给了徐是非两巴掌。

只见余英眼中含泪,愤恨的质问徐是非:“你说过不会负我的”

这话犹如炸雷,在百春苑中炸开,嫖客妓女嘀嘀咕咕,看厅中那娘娘腔男兵对徐是非说出这番言语,觉得很是炸裂。

一时间,玉莹夹在中间,看余英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徐是非两巴掌,玉莹心痛的把徐是非护在身后:“不许打小哥哥!!”

“小哥哥??”余英委屈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恨恨的看着眼前这小妖精,扬手就往玉莹脸上招呼。

玉莹吓得尖叫,闭上眼睛赶紧捂住脑袋,等了半天,不见打下来的手,偷偷眯开眼睛,只见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捏住余英的手腕。

“小哥哥?!”玉莹既意外,又惊喜。

余英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是非:“你为了一个妓女,就要跟我动手??”

徐是非眉头紧皱,口中有千百句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瞅了瞅玉莹,望向余英委婉劝道:“玉莹她不是妓女!!”

玉莹看着身后语气坚定的徐是非,也是泪眼婆娑,忍不住开口道:“小哥哥!”说着,抱住身后徐是非。

看两人亲昵举动,余英悲愤交加,只以为玉莹是徐是非的老相好,眼泪簌簌流下,恨恨的看着玉莹:“什么小哥哥长?小哥哥短!也不嫌恶心”说着,左手又向玉莹脸上打来。

徐是非再次拿住余英左手,皱眉道:“余英!别闹了,这事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此时此刻,气得火冒三丈的余英哪里听得进徐是非的话,上去就是一脚,想踢玉莹,却被徐是非使劲一推,连退三步,一个咧贴没站稳,“咣当”躺到了地上。

一时间,百春苑中嫖客妓女尽皆哗然,余英爬起来,却发现周围众人看着自己头上,余英只觉得头上一轻,慌忙摸了摸头上,回头一看,头盔掉到了地上。

长发飘飘,一袭戎装的余英很是英俊,如此反转,也是出乎众人意料。

拾起掉下的头盔,余英刚想戴上,手上一停,直接扔出了门外,身披长发看着徐是非:“我只问你,当日河畔边你对我说的可是真话?”

徐是非松开玉莹,来到余英面前连连点头:“自然是真话”

余英泪眼婆娑,抽泣不止,呜呜咽咽哭诉:“那为何如今负我?”

徐是非心中不忍,上前给余英擦干眼泪,将她抱在怀中,安抚肩头的余英道:“你相信我,此事过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伏在肩头哭泣不止的余英还想再问,还未容她开口,百春苑外,“吁吁”传来哨声。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马车声音由远及近,随着哨声越来越近,一人身着绸缎,把玩着手中骰子出现在门中。

“哥哥!!我来晚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文三,文三身后两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那少女停下手中哨声,直奔徐是非身边:“哥哥!!”

两人正是谢三叔和徐忆兰。

“忆兰!!”徐是非展开怀抱,将忆兰紧紧抱在怀中,低头看着怀中的妹妹,徐是非疼爱询问:“这些日子跟你文三哥哥过得怎么样?”

“文三哥哥对我很好,我学经商,也很认真”忆兰抬头看着徐是非满是兴奋。

文三面带笑容,一脸轻松,拉着徐是非来到玉莹身边:“我已听说玉莹妹妹的事了,你切放心,这事由我摆平”

门外一人接着一人进来,余英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

“老鸨!!”文三冲着楼上大喝。

楼上角落躲着的老鸨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可不想卷进这是非之中,如今听到喊声,老鸨赶紧站起来,匆匆拍拍身上衣服,笑呵呵的下楼迎客:“怎么来了这么多客人呀,今天真是好天气”

文三也懒得跟她打哈哈,手上骰子在桌上随意一掷,三颗骰子在桌上“嘟嘟”滴溜溜直转:“三千两银子已经给了你一千两,现在给你那两千两,你把卖身契你出来”

说话间,三颗骰子渐渐停下,三颗骰子点数正是三个六。

“好说,好说”老鸨见其中盘根复杂,不想深入其中,只想赶紧抽身。说着,老鸨从内衣里掏出卖身契。

文三旁边的谢三叔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文三指着银票道:“这银票你点点”

老鸨尴尬赔笑:“不用不用,文公子的文氏钱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还信不过文公子的人品?”嘴上虽是这么说,老鸨手上还是粗略翻了翻,见无大碍,也不纠缠。

文三接过卖身契,将契约递给徐是非,徐是非将契约递给玉莹,玉莹双手颤巍巍的接过卖身契,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众人上前安慰玉莹,徐是非却来到余英旁边:“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以前的这些事,当时我只以为玉莹已经死了,所以才和你有了这些”

顿了半天,余英沉声问道:“那你爱过我吗?”

徐是非沉默片刻,最后点了点头:“我也爱你,但是对你的爱没有对玉莹的爱多,如果你能接受,我愿意继续爱你,你不能接受的话,如果能让你开心,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报复”

余英一时间也是茫然,心中乱糟糟的,脑中似是一团乱麻,一连串的事情犹如巨锤一击接一击砸来,此时此刻,她慌了,手足无措间,摸到了腰间宝剑。

余英眉头一皱,拔出宝剑,抵在徐是非脖颈边:“也包括你的性命吗?”

看着眼前余英,徐是非上前一步,宝剑锋利,划破脖颈,鲜血顺着剑脊流了下来,徐是非拧着眉毛,语气肯定:“包括我的性命”

余英心中一软,手上一抖,掌中宝剑“咣当”掉到了地上。

众人听到这边异样,玉莹吓得脸色苍白,一声大喝:“小哥哥!!”说着,飞身直扑过来,捂着徐是非流血的脖颈呜呜直哭:“小哥哥!!”

见玉莹哭得伤心,徐是非刚想劝她,怀中玉莹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玉莹!!玉莹!!”徐是非抱着怀中玉莹大声呼喊。

……

将玉莹抱回房间,文三找来大夫,大夫为玉莹把脉后,看着屋内众人,犹豫了一下,问床边的徐是非道:“敢问阁下是这女子什么人?”

徐是非见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皱眉道:“她是我内人,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大夫皱着眉头捋了捋白须,拉扯徐是非到一旁,小声言语道:“吾医术虽浅,却也观得一二,恕我直言,贵夫人堕胎不久,且堕胎下药太重,手法恶劣,贵夫人怕不会再有孩子了”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倒不是徐是非为此难过,而是徐是非知道,一但玉莹知道此事,必定心中内疚。徐是非皱了皱眉,看着大夫严肃说道:“还请先生不要讲此事外传,至于内人身上的病,还请先生诊治”

“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我自当尽力而为”大夫安慰徐是非,让他放心。

徐是非回到床边,见玉莹已醒,安慰道:“玉莹放心,只是一些小病,很快就会痊愈的”

余英将两人恩爱看在眼里,心中百般滋味,虽觉得窝心,却觉得这对爱人真是不易。

徐是非劝慰过床上玉莹,又看着文三严肃说道:“还请弟弟帮忙,我想在蓝蝶城置办一屋舍,用来照顾玉莹”

文三微微一笑,把玩手中骰子:“哥哥放心,蓝蝶城有我几处置办的院子,我已让谢三叔去收拾,咱们接玉莹回去治病”

抬头瞅了瞅四周,果然没有寻到谢三叔。

就当徐是非还想再说什么,房门外“咚咚咚”敲得直响,门外喊声大作。

“开门!!开门!!……”

忆兰赶紧上去开门,刚一打开门,门外进来一队士兵,领头队长指着徐是非和余英道:“你俩可是大陈东海监军士兵?”

徐是非迷惑的看着闯进来的士兵,迷惑的问道:“敢问你们是”

余英知道军中事务,悄悄凑上来道:“这是军中督军,你我老实一些”

“你二人犯了军法,特来抓你二人回去执法”说着,那领头不由分说,上来抓人。

徐是非刚想反抗,余英上前拦住,低声劝道:“这是葛宰相特设的部门,咱们还是先回军中吧,等到了军中,见了哥哥,我便可求情了”

听了余英这一番话,徐是非松开胸口匕首,转过身来,看着玉莹微微一笑:“玉莹,我先回去一趟,我会再来看你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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