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在上,白柏对天发誓,真的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背对着绘梨衣,白柏脑袋紧紧贴着墙面,身后少女淅淅索索的声音却没有停下。
绘梨衣见白柏背对着自己,不解歪了歪头,他想绕到白柏面前,但刚走一步,白柏就像受了惊的刺猬,蹲下去抱着脑袋。
“姑奶奶,我求你了,先进浴室吧。”
绘梨衣这一下给白柏母语都吓出来了
他捂着眼睛,面朝地板,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对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女下手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出生了,白柏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况且周围还有蛇岐八家的人盯着,保不齐自己看见了,自己就被灭口了。
绘梨衣想在小本本上写为什么,可白柏头都不敢抬,一个劲的催促她赶紧进浴室。
她只好照做,一会,浴室里传来放水的哗啦声,白柏才缓缓抬起了脑袋,确认浴室的门是关好的。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妈耶,这要是被象龟知道,自己真就被沉东京湾了吧?”
酒店浴室是用毛玻璃围起来的单独空间,隐约的,白柏只能看见少女的影子,透过浴室的光,半个脑袋露在浴缸的水面上。
霓虹人对泡澡都有特别的执念,所以酒店带浴缸这种事情,并不奇怪。
渐渐的,俩人相隔的玻璃墙上,起了一层水雾。白柏背对着墙,脑子里默认放起了大悲咒。
这要是换别人,他多少得整俩句小烧话说,“光听声音,就能吃下俩大碗饭了”。但现在他真没那心思。怎么办?怎么办?得想个法子先润出去,躲躲。
“绘,绘梨衣,你穿多大码的衣服?”
身后,传来了水流撒落在地面的声音,少女的身影,从浴缸中漫出,来到了毛玻璃墙边。
纤细的手指,在挂着水雾的玻璃墙上写了个
“不知道”
“衣服都是哥哥给我的”
白柏背紧紧贴着毛玻璃墙。只敢用余光,去看少女书写的内容。虽然知道毛玻璃根本看不见什么,但万一看见了什么那就完蛋了。
“那,那我先出去给你买俩件换洗的衣服,很快就回来。”
害怕绘梨衣担心,还又在后面补了一句。
“放心,就在附近,很快就回来,你多泡一会儿。”
原本在写些什么的绘梨衣,手停了下来。
抹掉了刚刚写的内容,在旁边的位置写了一个
“好~”
见少女同意,白柏光速润出房门,噗通,给房间门关上!
靠在门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嘞刚啊,什么意志坚定考验啊?这看了是禽兽,不看禽兽不如啊。”
虽然门内的少女是自己的白月光,但白柏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从来不干占别人便宜这种事情。而且绘梨衣你都下得去手?那你可太出生了!
从紧张的情绪缓了过来,白柏一脚却踢到了放在门口的一个纸袋子。他将袋子拿了起来,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和别的女性衣物。
就连连胖次什么的都……。
盯着面前的纸袋子,白柏愣了愣,视线环顾四周。
这还不明显,蛇岐八家的人送来的吧?
在白柏不知道的某个房间内,矢吹樱拿着手机,观察着走廊里的一切。辉夜姬黑进了酒店的监控,她现在能看见整个酒店所有楼层的情况。
乌鸦蹲在门口,是很经典的不良少年蹲,他满脸幽怨的望着靠在墙边的矢吹樱。手上黑漆漆的枪管搭拉在腿边。
“为什么不让我直接过去崩了那小子?”
听见白柏说了脱那个字眼之后,乌鸦几乎是瞬间,冲到了白柏所在的酒店,提着枪就打算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去见阎罗王。
矢吹樱跟在他后面,原本是打算和乌鸦一起动手的,可到了门口,听见白柏声音,又一把将想一脚给门踹开的乌鸦拽了回来。
乌鸦今天很不爽,他已经被矢吹樱提溜回来两次了。
俩人靠在门口听屋里的动静,从,白柏让绘梨衣赶紧去浴室,到他受到惊吓,说出那句国粹。再到后来白柏出来。俩人就提前躲到了房间里。
纸袋子里的衣服,是下午矢吹樱准备的,绘梨衣肯定在外面过夜,她知道上杉大小姐有喜欢泡澡的习惯,肯定会用到换洗衣物,就提前拿了过来。
“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乌鸦不满的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衣冠禽兽”
“你说你自己?”
乌鸦不说话了,到处勾搭漂亮姑娘的自己似乎没资格指责别人。
白柏抱着纸袋子,没有进门,靠着房门,蹲在了房间门口,虽然省了买衣服的力气,可他觉得,在绘梨衣泡好澡之前,还是别进去了。
突然想到自己又怎么知道绘梨衣什么时候泡好呢?
将房门打了一个缝隙,把那袋衣服扔到了床上。
白柏冲着浴室里的绘梨衣喊了一声
“绘梨衣,衣服在床上,你泡完澡,换好衣服,敲敲门,我就在门口。”
说完,白柏又赶紧将门关上,重新蹲回来房门口。
自己真该教教这丫头,基本常识了。
绘梨衣泡了挺久的澡,约莫有一个小时,白柏听见了浴室推拉门被打开的声音,过了会儿,身后的房门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白柏起身,手握住门把手,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不放心的又问了句
“衣服穿好了?”
门上又传来了几声,咚咚咚的敲击。
白柏这才拧了拧把手缓缓的,拉开了房门
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红发少女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脑袋上顶着那只橡皮鸭。湿哒哒的头发还挂在脸颊边上。白柏先是闻到了一股沐浴露的香味,望了眼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少女。确认她穿着衣服后,才从门外走了进来。
原本少女的那身巫女服,摊散在地上,白柏选择性的略过了,一些小布料,抱着这些衣服,放到了椅子上。
他从自己房间拿来了吹风机,和干毛巾,先是替绘梨衣擦干了头发,又拿吹风机帮她将发丝吹干。为什么这么熟练?问就是和给猫洗澡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