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手摸进口袋,感受到手机的震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遭了!自己还和绘梨衣通着电话呢!
他赶紧把手机拿了出来,一看消息99+
一瞬间,犹如打游戏没回女友消息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绘,绘梨衣”
他试探性的呼叫另一边的少女
象龟:“ ̄へ ̄”
少女回复了一个生气的表情包,白柏翻了翻上面的消息,清一色的都是。
“白白,理我”
“白白在和谁说话”
“白白,牛郎是什么?”
“白白,什么是受?”
“白白,弯的,什么弯的?”
“白白,……”
“白白……”
……
他开始汗流浃背了,绘梨衣肯定听见了对话的全过程。光想着赶紧把那女人打发走,忘记闭麦了。
“绘梨衣,抱歉抱歉啊,刚刚有个女人在和我推销东西,有点事情正好问了一下她。抱歉抱歉,没看你消息”
他赶紧朝这另一边的少女道歉。
房间里的绘梨衣已经将薯片袋子里的薯片吃完了,她每发一条信息就拿一片薯片的动作,这包薯片再大,一下子发99+的消息,肯定不够她吃的。
从床上的小包包里又拿了一袋薯片出来,源稚生和她说不能吃这么多零食,可现在她可管不了这些。将薯片袋子打开,倒进桌上的袋子里,她又开始拿薯片。
“白白,在哪里?”
“白白,那边有别人??”
“白白,她为什么说你是弯的?”
绘梨衣开始了不懂就问模式,对于白柏刚刚把自己晾在一边这件事,其实少女倒不怎么在意,源稚生也经常,和自己玩一半突然有事情出去。
她只觉得或许白柏和源稚生一样也有要忙的事情,少女反而更好奇,刚刚那个姐姐说的,自己从来没听过的词是什么意思。
看着绘梨衣发过来的内容,白柏脸上出现了条条黑线。
完了,这,这怎么解释?
“绘梨衣啊,其实呢,我现在在百货商城,刚刚来的是推销员。至于这个,弯的嘛,我刚是躺在椅子上的!所以看上去……是弯的,那个姐姐才这么说!”
欺骗懵懂少女,让白柏莫名有一股罪恶感,但是,在让自家白纸变污和承受这份罪恶感之间选一个的话,选个p!只举选第二个!
可是话又说回来。
这歌舞伎町,花钱买各种男人买各种女人,是不是和百货商城一样,本质都是花钱买东西。所以说是百货商城,没问题吧?
刚那拉客的女人,本质上,是不是其实和推销员差不多,是来推销商品的?
至于自己是弯的,那刚刚自己躺椅子上,身子确实是弯的,那也没毛病啊?
四舍五入,白柏和绘梨衣说的是不是都是实话?
自欺欺人这一块,白柏可是行家。
“那牛郎是什么?”
绘梨衣又问
白柏沉默了,他盯着手机,一下子脑中闪过星辰大海。
“牛……牛……就……就是……”
在厕所里待了半天的源稚生正巧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有些苍白,为了不被发现端倪出来前还洗了把脸。
推开厕所的门先是看见了绘梨衣放在一边的薯片袋子,又注意了少女向自己投来的好奇眼神。
“怎么了绘梨衣?”
见自家妹妹朝着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源稚生强颜欢笑,去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恢复了刚刚那副和蔼的脸。
绘梨衣在小本本上写写举到了源稚生面前。
“哥哥,牛郎是什么?”
源稚生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里映照出了那几个字,他反复确认着,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视力出现了问题或者理解有误,但事实就是如此,绘梨衣确实写下了“牛郎”两个字。
他诧异的望向,一脸天真无邪盯着自己的少女。不对,怎么想,绘梨衣都不可能关注这种东西,肯定是自己想歪了,是白柏和他讲了什么故事里的人物嘛?
可绘梨衣又在本子上写了写
“还有,哥哥,性取向又是什么意思?”
源稚生的视线落到了薯片袋子里的手机上,屏幕上还亮着聊天界面,上面还显示着语音通话中。
一下子,白柏给绘梨衣讲不健康小故事的画面,涌入脑海,象龟瞬间就是一个爆起,来到桌子边,将手伸进薯片袋子里,又冲进了厕所。
“绘梨衣,等哥哥一下,哥哥再去一趟厕所。”
“砰”厕所门被源稚生关上,绘梨衣歪了歪脑袋,去看薯片袋子,手机已经没有了。她还在等白白回答问题呢。
少女双手托着下巴,就这么望着厕所的门,小脑袋瓜里还在反复思考白柏和刚刚那个不认识的姐姐的对话。自己果然还是有好多事情不明白。
厕所里
“白柏!你和绘梨衣说什么了!”
源稚生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虽然努力压低自己的音量,但那股子无法掩饰的逞怒还是涌进了白柏的耳朵,此时他的怒气已经把刚刚糟糕的心情彻底盖过去了。只剩下了要质问,白柏这个教坏自家傻白甜妹妹的混蛋这件事。
还在思考该怎么和绘梨衣解释牛郎这件事的白柏被源稚生的这声怒吼打断了思绪。他刚刚都想和绘梨衣说,牛郎就是,华夏神话里给七仙女之一拐跑的一个神仙了。
听出了源稚生声音里的怒火白柏赶紧和他解释道。
“啥呀!我刚给他讲故事,然后来了个拉客的缠着我,我没办法就说我喜欢牛郎了。”
源稚生呆了一下,努力理解了一下白柏这两句话的意思。
“所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拉客的人?”
“歌舞伎町啊”
源稚生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他没记错的话白柏好像还是大学生吧?已经有这方面的经验了?
“你去那里不会是为了……”
意识到源稚生想歪了,白柏赶紧解释道
“想p吃呢,我来找人的”
“找人?”
“找你好弟弟……”
哐当!源稚生一个没坐稳,从马桶上摔了下来。
源稚生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眼神空洞的不停的摇头,否认自己脑子里出现的可怕想法,难道稚女,在外面学坏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那乖巧懂事,可爱听话的,温柔端庄的弟弟源稚女。怎么可能出现在,歌舞伎町这种地方!
其实白柏想说的是找你好弟弟的手下,但他话说了一半,源稚生就倒了,没听见他的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