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崔澜公司来了个新同事叫郑安怡,原主偶然帮她一次,她就缠上原主,还提出要蹭车。
原主抹不开面子没拒绝,几天后,郑安怡竟然在原主车上就流产了。
郑安怡咬死说是原主车有问题,才害得她流产,原主傻乎乎地被唬住了,不止给了郑安怡巨额的赔偿,还去郑安怡家里伺候她月子。
直到某次撞到郑安怡跟老公厮混,原主才知,郑安怡竟是老公的小三。
所谓流产,只是郑安怡和原主老公商量好,用来讹钱转移婚内财产的借口。
原主激怒之下跟他们吵起来,却被用力推下楼梯,当场毙命。
两人将现场伪造成意外,逃过警方的勘察后快乐扯证了。
*
“崔姐,咱们家正巧是一个小区,你就载载我嘛~”
“求求你了,崔姐~”
郑安怡拽着崔澜胳膊,嗲嗲撒娇,满脸无辜,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心眼似的。
崔澜面无表情地抽出胳膊:“不行。”
郑安怡愣住,心里有点打鼓,怎么回事,崔澜这个女人不是向来耳根子软好说话吗?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郑安怡试探着问道:“为什么啊崔姐,总有个原因吧,我又不是白嫖,可以给钱的。”
崔澜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我差你那点钱啊?别回头你有什么事赖在我身上。”
郑安怡被说得心里打鼓,不敢再纠缠。
崔澜转头就给郑安怡安排了巨量工作,郑安怡知道崔澜在针对自己,有心想发作又怕撕破脸皮,会对后面的计划造成什么妨碍,只能默默忍了。
但是心里实在憋屈,郑安怡在心里恨恨想着,等到计划成功了,崔澜以后都欠她的,她想使唤崔澜做什么,崔澜就得做什么!
那时别说是钱了,她让崔澜给她端茶倒水洒扫拖地都行!
介时,自己就能一边使唤崔澜,一边花着崔澜的赔偿、嫖着崔澜的老公,想想都美!
郑安怡意淫了一通,心里才好受些了。
下班时间到了,崔澜收拾收拾东西,甩着车钥匙离开。
郑安怡有心碰瓷,可惜崔澜走得太快,完全不给她机会。
一转眼倒是差点跟另外一辆车撞上了。
郑安怡看了看车标,发现是名牌,眼睛一亮,福至心灵,顺势就躺下了。
“哎呦,哎呦,我的肚子好疼啊……”郑安怡身下有鲜血流出。
车主是女强人,短暂的惊吓之后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被碰瓷了,毕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压根就没挨到对方。
她冷静了下来,叫了120。
郑安怡见车主压根就不下来,有些慌神:“哎呦,哎呦,我流产了……我被撞流产了……救命啊……”
她喊得越厉害,车主就越不肯下去。
很快,120赶到了,车主简单说明情况后,跟着去了医院。
郑安怡脸色唰地白了,到了医院也极力躲避做检查,嚷嚷着让车主赔钱。
车主一眼看出问题,果断报警。
一看车主这么刚硬,郑安怡又怂了,嚷嚷着要出院,赔偿也不要了。
满脸心虚的样子一看就是有鬼,警方介入之后,郑安怡衣服里藏血浆碰瓷的事就瞒不住了,车主冷笑一声,要起诉她!
郑安怡吓得直哭,根本不敢告诉爸妈,只好联系庞咏,也就是崔澜的老公。
崔澜看着庞咏吃饭吃到一半,突然说老板找他加班,匆匆出去,心里也不介意,继续吃自己的。
今天晚上的菜有油焖大虾,崔澜超喜欢的。
庞咏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郑安怡只说她在医院遇到了点事,具体啥事却不敢说,庞咏没办法只好先过去。
不想,开到桥上时刹车却突然失灵,庞咏尖叫一声,连人带车掉进江里,万幸没有造成其他人员伤亡。
掉进江里的那个瞬间,庞咏是后悔的,早知道就不出来了!早知道就不开车了!早知道就不理郑安怡的电话了!
彼时,崔澜正好吃完最后一只大虾。
两小时后,警方打电话来通知她庞咏的死讯,崔澜剔了剔牙,勉强挤出几丝哭腔:“什么?这可真是太意外了……呜呜呜呜……”
庞咏的尸体被泡得肿胀无比,崔澜捂着鼻子,嫌弃地瞥了一眼就让人拉去火化了,砸了点钱让工作人员给庞咏加个塞插个队。
金钱开道,半小时后,崔澜就拿到了庞咏的骨灰,还热乎着呢。
崔澜直接把骨灰对着江面扬了,买了一罐奶粉倒进骨灰盒里。
医院里,郑安怡迟迟没等到庞咏过来,气急败坏地又打了几个电话催促,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车主那里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给她两个选择:要么赔钱,要么就等着被刑拘。
郑安怡怕坐牢,暗恨自己踢到了铁板,死活联系不上庞咏,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多年的积蓄全都赔了出去,还贷款了两万,终于凑齐给车主的赔款。
车主才作罢了。
庞咏死得突然,庞咏爸妈得知消息后都懵圈了,气势汹汹地找上门质问崔澜,为什么不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此事确实是崔澜做得不地道,但她是不会承认的,崔澜淡定道:“我是庞咏的妻子,我有他的尸体处置权。”
庞咏爸妈指着崔澜鼻子破口大骂,崔澜直接连他们带骨灰盒都扔了出去。
记忆里,这俩老登没少仗着辈分欺负原主。
崔澜对他们可升不起什么同情心。
庞咏爸妈后面又来闹了几场,想让崔澜把房子让给他们,毕竟房产证上有写他们儿子的名字。
当初这套房子是原主出的首付,然后和庞咏两个人一起还贷,房子确实有庞咏的一份,但是不多。
崔澜直接把房子给卖了,咨询过律师后给了庞咏爸妈五万,庞咏爸妈嫌少,找到崔澜娘家闹事,想让崔澜把卖房钱的一半以上都给他们。
崔澜可不惯着他们,露头一次报警一次。
娘家爸妈只有原主一个女儿,所以崔澜回娘家了,他们也不嫌弃,还很欢迎。
庞咏爸妈知道讨不到便宜,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抱着奶粉骨灰盒回乡了。
崔澜正常回去上班,郑安怡还问她怎么请假这么久啊?是不是在忙着搬家?搬哪去了?
崔澜假惺惺地擦擦眼泪:“我老公死了,这几天处理他的事情去了。”
郑安怡恍若晴天霹雳:“什么?庞咏死了?!!!”
崔澜点了点头:“是啊,没办葬礼,骨灰让他爸妈带回家安葬了。”
郑安怡嘴唇颤抖,难怪,难怪庞咏都不接她电话,还以为是要跟她断了,回归家庭,结果……
问题来了,庞咏死了,谁替她还贷款的两万块钱?
郑安怡顾不得伤心,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崔澜故意露出怀疑的目光,高声嚷嚷:“哎,郑安怡,你脸色好差啊。”
“而且你是从哪知道我老公名字的?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吧,喂,郑安怡,回答我啊……”
周围的同事纷纷看了过来。
郑安怡回过神来羞愤欲死,恨不能让崔澜赶紧闭嘴。
崔澜见好就收,哼着歌,唱着曲,脚步轻盈地回去工作了。
后面的日子郑安怡格外难过,崔澜经常性针对她,郑安怡却不敢辞职,毕竟她还欠着贷款。
直到贷款利息滚雪球般越翻越高,郑安怡彻底还不起,催债的电话打到公司,惊动老板,郑安怡才被开除了。
没有收入来源,又失去了工作,利息还累积得越来越多,郑安怡眼见再也还不起,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摆烂了。
催债电话把她父母亲戚同学的都打爆了,郑安怡迎来了社会性死亡,连着父母都跟她断绝了关系。
为了躲避催债,郑安怡换手机换城市,最后她在某个陌生小城,重操旧业当起小三。
因为姿色也就那样,郑安怡钓不到有钱人,只能勾搭勾搭庞咏那种阶层和年纪的。
崔澜一直让系统关注着她呢,得知此事后悄悄告知了原配。
原配当场捉奸在床,然后赤手空拳地把渣男贱女都揍了一顿。
渣男赶紧跪下求饶,指着鼻青脸肿的郑安怡说是她勾引自己的,原配扇了渣男一个巴掌,冷哼一声:“离婚吧,恶心玩意儿!”
原配雷厉风行走起了离婚手续,还把郑安怡给告上法庭,要求她退还从渣男这里获得的非法所得。
最后,原配胜诉,渣男被离婚,郑安怡折腾了一通人财两空,什么都没捞到。
郑安怡如今见不得光,加上没有其它生存技能,只好又双叒叕当起小三。
这次的原配脾气更加火爆,并且蛮不讲理,直接带着人抽肿了郑安怡的脸,还打算给郑安怡扒衣服游街,被警察制止了。
那个出轨的渣男全程就缩在一边,不敢出声,当然他最后也没落得啥好就是了。
郑安怡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脸彻底毁了。
这次,连当小三的路都毁了,郑安怡彻底破大防,口袋没钱,又不愿意从事底层工作养活自己,老家也回不去,父母也断绝了关系,郑安怡突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郑安怡开始仇恨全世界,干脆去偷和抢。
刚开始几次没被抓到,后面就没那么幸运,直接被扭送进了局子。
数罪并罚,郑安怡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真正被推搡进局子的那天,郑安怡依旧是恍惚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牢里也是有阶层和欺凌的,郑安怡手无缚鸡之力,很快就被牢里的大姐大盯上了,过得极其痛苦压抑。
出来后,郑安怡精神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看守的狱警叹了口气:“唉,以后好好做人。”
郑安怡跟没听到似的,满身郁气,行为怪异。
不辞辛苦地赶到崔澜所在的城市,买了把水果刀,然后蹲守在崔澜家附近。
她刚出现,崔澜就知道了,却还是故意放水让郑安怡接近她,然后在郑安怡以为要成功的时候,一脚踢开了水果刀。
高跟鞋踩住了郑安怡手腕,脚尖轻轻一碾,郑安怡就痛得大叫出声。
郑安怡骂骂咧咧的,嘴巴喷粪:“都是你崔澜,都是你!”
“这辈子的变故都是你害的!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跟庞咏在一起,安安稳稳过舒服日子了!”
“崔澜,去死,去死!!!”
郑安怡歇斯底里。
见次情景,崔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郑安怡重生了。
崔澜微微一笑,以故意伤害罪,再次将郑安怡送进了监狱。
不出意外,郑安怡往后余生都要在那里度过。
郑安怡被带走时,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没多久,郑安怡就在牢里自杀了,死前还念叨着要回去原来的世界。
可她不知道,自己早就回不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崔澜高兴得多干了碗饭。
崔澜之后没有再婚,一边上班,一边守着原主爸妈,其乐融融。
期间还梦到过庞咏给她托梦,先是忏悔,又说江里太冷,他每天都冻得要死,哭着求着崔澜找人给他做场法事,让他投胎算了巴拉巴拉……
崔澜醒来后再次高兴得多干了碗饭,觉得自己当初将他骨灰扬了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
过了几年,崔澜觉得上班太没意思,于是辞职创业了。
原先的老板还挺舍不得崔澜,毕竟业绩这么突出亮眼的员工走一个就少一个啊。
离职时请崔澜吃了顿饭,彼此算是好聚好散。
崔澜都创业多少回了,那叫一个轻车熟路。
翻车是不可能翻车的,甚至崔澜原先的老板还提供了一点帮助,崔澜投桃报李,自己做起来后,也给了对方几个项目。
没几年,崔澜就身价过亿了。
崔爸崔妈跟着崔澜从旧小区搬到高档小区,又搬到了别墅,最后甚至还搬到了寸土寸金的中式庭院,很是享了一番清福。
刚开始还偶尔会催婚,后来看到崔澜公司越做越大,越做越强,也就不插手了,每天跟老头老太们唱唱年代歌、跳跳广场舞。
崔澜看着满头白发依旧精神饱满的崔爸崔妈,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