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看着这些舆论,眉头拧得死紧,他把司鸢叫过来一起看,但司鸢没什么兴趣,正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
乔治抬头,看见司鸢姣好的侧脸,阳光轻轻洒进来将他长长的睫毛染上一层金色,整个人熠熠生辉。
虽然他家司鸢的确很好看,但乔治还是觉得那些个Alpha配不上司鸢,司鸢值得更好的,岂是那几个区区臭钱就能娶得到的。
“司鸢……”乔治余光也看向窗外,半晌后目光移回来,语气轻缓,“你要是想小黑了,我可以再陪你去宠物市场买一只。”
外面正好有人出来遛机械狗,乔治以为司鸢是看着那只狗想起了小黑。
事实上司鸢啥也没想。
有了联邦皇室的助力,司鸢与乔治的日子过得倒是舒坦,没有再为钱担忧过。
伊斯特请了最权威的医生给司鸢看病,当他想治疗司鸢的腿时,被他拒绝了。
司鸢身体不好,没法剧烈运动,腿脚也不好,这很大程度上激发了网上联邦民众的同情心。
短短数日,司鸢已经成为联邦流量前十的大明星了。
而且是没有黑粉的明星。
不过司鸢十分低调,基本不在公众面前出现,也不靠流量圈钱。
入学材料办理的很快,司鸢马上就从第一军校附属学院升上了第一军校。
由于精神力的特殊性,最终司鸢进入了医学院的精神力治愈系,他与其他学生的区别大概就是,其他学生要不停地研究精神狂躁及精神治愈的相关信息,而司鸢的能力已经足以成为他们的导师。
甚至他的精神力已经被许多学生拿去当毕业论文阐述了。
很快到了与帝国切磋的日子。
不过他这次并非是由索菲亚带领的,而是作为联邦第一军校的专属医疗团队去的。
以往的团队都是负责急救,负责精神狂躁的部分他倒还是头一个。
为了保护拯救联邦唯一的希望,伊斯特亲自跟着司鸢去帝国,明面上是保护,其实有多少私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本身也是第一军校的学生,不过原本他是不打算参加这次切磋的,皇室的人去,总有那么些挑衅的意思,在两个星球间还是有些敏感了,所以这次伊斯特不出手,只跟在司鸢边上。
重新踏上帝国这片土地时,司鸢还有点恍惚。
他没有兽态,所以很多人都问过他,他也坦言自己并非联邦居民,而是出身帝国。
联邦兽人没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反而因为害怕司鸢总有一天会回到帝国从而对他更加和善。
帝国军校的人出面带他们去酒店,并在路上为他们介绍帝国的风土人情。
不过大家都是来切磋实力的Alpha,话题不自觉就往他们最关心的地方上去。
“听说两周前,裴止裴上将去X3980星剿虫族了。”
“据说上次精神力测试,裴上将是S级将满状态,说不准有个什么契机,真能成为S+级。”
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气。
“S级天赋已经够可怕了,他还能往上涨?天哪,这是什么怪物!”
S+级的精神力,古往今来都是屈指可数,且每一位的名字都牢牢刻在了历史书上。
有人搭上了司鸢的肩膀问,“你以前在帝国,一定也听过裴上将的大名吧?有没有见过他?”
不光见过,还同床共枕过。
司鸢摇头,“没见过。”
那位同学叹了口气,他拍拍司鸢的背,安慰说,“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裴止是整个帝国堪称信仰的存在,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司鸢也崇拜着裴止,只不过司鸢的精神力天赋只有B-,在帝国应该是很没有天赋的Omega。
他的天赋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联邦而来。
如果不是去了联邦,他或许会在帝国埋没一辈子,联邦也永远无法迎来他们的黎明。
想到这,这个第一军校的Alpha恨不得抱住司鸢亲一口。
“司鸢,你简直就是上帝赐予联邦的礼物!”
乔治:……
伊斯特:……
司鸢:……
他环顾一圈,发现有不少人笑着看他,没有恶意,不带嘲讽,而是善意的,温暖的。
他记得自己是个恶毒又骄纵的反派少爷来着,在帝国也是被骂的狗血淋头,怎么这会儿到了联邦,居然变成这样了?
司鸢直觉不太对劲,却又不知道这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到了下榻的地方,司鸢被单独安排了一间房,其他Alpha吵着要出去玩,看看帝国的风景,乔治也来问他想不想去,被司鸢拒绝了。
Omega体力太差,哪怕一直在飞行舰上睡觉,但过长的旅途还是让他身心俱疲,所以他还是决定在酒店睡觉。
……
司家别墅亮着灯,装修极好的客厅十分安静,这里距大道有些距离,连车声和飞行器的声音都听不到,没有丝毫人气。
司佑呈推门进去时,门锁的声音就是这栋房子里唯一传出来的声音,乍然听上去有些刺耳。
换掉鞋后,他往楼上走,靠里的第二间房房门开了条缝,手碰到门把手的同事,他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推开门,一罐啤酒瓶被门推着咕噜噜的滚到了墙角,走廊的灯光倾泻如同藤蔓般延展进这个漆黑的屋子里,最后在地上展开一块规则的发光形状。
司佑呈抬手开了灯,刺目的灯光骤然亮起。
靠着床脚坐着个男人,他挑染了蓝色的头发有些过长,看上去离上一次去洗发店得有些时候了。一条腿曲着,另一条长腿随意舒展着,只穿了一只拖鞋,手里拿了瓶绿色易拉罐的啤酒,怀里还抱着两个巴掌大的玩偶,看上去像是从娃娃机里抓出来的。
他的头原本往后仰着,头发都散在床上,不过开了灯以后他就丢了易拉罐,抬手捂住了眼。
易拉罐摔到地毯上,往外一股一股的流着冒着气泡的啤酒,啤酒没有流多远,很快就完全氤入了松软的地毯里,留下一片深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