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终于看不出几分可怜的味道了。
奶狗的伪装撕裂,露出几分惊人的霸道和占有欲。不过眨眼之间又恢复成了姜喻熟悉的沈晏沉。
“将清纯无知的少年拉下海可是会受天谴的,姐姐,你得负责。”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喜欢你。”沈晏沉的声音再度变得的黏黏糊糊。
姜喻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于他的敏锐。
“可感情这种事情我也控制不住啊,你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他拉着姜喻的手摇了摇,“我会努力当好一个合格的情人的。”
“还是姐姐是不满意我的身体?”
……姜喻这下说不出话了。
不如说是太满意了,若不是察觉到了沈晏沉有些不该有的心思,姜喻不会这么快和他结束关系。
结果拉扯了半天还是没结束。
很会顺杆往上爬的沈晏沉看出了姜喻眼中的动摇,乘胜追击道。
“姐姐你其实很满意对不对?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他将姜喻拉到身边,吐气似的轻声低语。
“姐姐不放开我,不丢下我。”
“我就一辈子都是你的。”沈晏沉停顿片刻,才接着道,“情人。”
如果丢下了,那就情人变爱人,反正绝不会放手。
不得不说,这么一位帅气年轻又俊朗的男人这样说话实在是让人很难拒绝,姜喻不否认她有些心动。
她是真的挺喜欢沈晏沉的。
从脸到身材,无一不喜欢,简直就是完美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但沈晏沉看着她的目光,却让人有些担心。
沈晏沉却像是已经提前知道了她的担忧一样,凑近了道:“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你了,那姐姐可以随时说结束。”
“我不会再纠缠姐姐。”
姜喻有些意外,但不可否认,理智的那根弦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沈晏沉看出了那份动摇,笑得眉眼弯弯,凑近了就想亲她,却被姜喻一巴掌拍回床上。
“姐姐!”疼的声音龇牙咧嘴。
“行了,老实躺着等医生来缝合。”
但看着沈晏沉那亮晶晶的眼睛和期待的目光,还是没能忍住。
“我们的事情,等我离婚之后再说。”
至少现在,还不行。
陆寒川已经知道她有情人了。姜喻倒不在乎陆寒川,但是陆爷爷对她一直多有照顾,姜喻不想在还没有成功离婚之前拿这种事情烦他。
“好呀~那我等姐姐。”
“姐姐不要再骗我了。”
————
另一边,姜家
江月梨花带雨的对着自己的母亲哭诉着。
“妈妈,我的真的好难过,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看过她啊!”
“她竟然觉得,是我抢走了陆哥哥。可我,可我明明没有那么想的。”
“她还让我和陆哥哥的孩子没了,妈妈,姐姐她,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呀?”
江月哭的那叫一个一脸崩溃。
陈美如一听火气就来了,本就尖的嗓子提高了音量,显得越发尖锐。
“她还有理了?!吃我们家用我们家几十年,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还敢欺负你!”
这个世界上存在真假千金文学,而姜喻家里便是实实在在的社会事件。
在过去姜喻那代刚出生,医疗还不太发达的时候,护士不小心将隔壁床的两个小孩儿互相对调了。
穷人家的孩子是姜喻,有钱人家的孩子是江月,因为读音有些类似,便不小心将孩子给弄错了。
直到前几年输血,陈美如发现姜喻的血型既不随她,也不随她爹江宏毅,这才发现了真相,重新找到了他们真正的孩子江月。
不过在找回来的时候,江月的父母,也是姜喻的亲生父母,便已经因为疾病去世了,只留下她孤家寡人一个。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不如说,只有江家人知道这个秘密。
陈美如简直气得怒火中烧。
自己替他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说,现在这个养女儿竟然还敢倒打一耙伤害她的亲女儿?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让她回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陈美如怒声说道。
停顿了片刻,更是直接亲自给姜喻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通之后也不等姜喻说话,直接开口。
“晚上滚回家一趟!”说完便直接撂了,也不管对面到底是什么表情,有没有空。
姜喻看着嘟嘟忙音的手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怎么啦?你养父母又给你打电话找事了。”费姝艳一边咬了一口甜品,一边咕嘟道。
姜喻头疼地皱了皱眉,点头。
除了江家那一家,也没有谁会让她这么头疼了。
别说姜喻,就连费姝艳都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那养父母到底是几个意思啊?你这么些年替他们赚的钱早就已经够还小时候的恩情了吧?”
当时可是江月自己不嫁陆寒川让你顶包的,后面陆家发际又跟人搞在了一起。
“你替他们管江家的公司,还给江月替嫁,最后被背刺一刀。”费姝艳一边说一边数着。
“态度还把你当的像个佣人一样。”
“我说宝贝啊,咱们真的不能和江家一刀两断吗?”
姜喻也头疼。
“当初发现身份的时候,他们说让我替江家管五年的公司,等到江月成长起来接手,现在还有一年。”
费姝艳嗤了一声,神情不屑。
“不是我说,江月那女人脑子里面有半点知识吗?我怀疑全部都是脑子吧?恋爱脑的脑。”
“一天到晚跟在她那个陆哥哥身边,我拜托诶,青梅竹马的不是你吗?”
“大概因为我不是江家人,所以就不是了?不重要,反正我也不在乎,没有更好。”姜喻淡淡道。
“就因为你不是江家的血脉,所以你们的感情直接就从朋友变成仇人?真的好没品,被抱错又不是你的意思。”
费姝艳挖了一大勺布丁,泄愤似的咬下去,
“不过姐妹,你别怪我多嘴。”
“你养父母什么样子你自己从小心里也有数,从来都是利益至上的家伙。”
费姝艳一边说,一边掰着指头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