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辆坦克和装甲运输车在扫清了第一片障碍以后,就带掩护着步兵群和民军大队开始向前猛烈地进攻。

不过,在这支钢铁部队和敌人步兵纠缠的同时,三辆中型坦克已经神速地飞跃过重重障碍和宽阔的田野,向着前面飞奔,干燥的田野里,青草的枝叶被飞快旋转的履带碾成了碎片,从履带的后端一直不停地扬出来,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坦克箭一样劈开庄稼和灌木丛,杂草,向着日本鬼子的炮兵阵地冲去。

东部日军的炮兵给中国军队很大的威胁,必须首先拔掉它,在敌人的第一轮炮击以后,栗云龙就和负责正面的坦克部队取得了联系,决定修改下方案。

日军的重武器部队正严阵以待地集结着,在他们的核心,是十几门重炮,五十多门野战炮,还有若干门小炮,尽管一系列的轰炸行动损耗了不少炮弹,庞大的运输兵力还是能够将炮弹源源不断地运输到前线来,这个方位选择相当不错的小高地上,炮兵官兵可以将北京城外东面三千米内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可惜,现在已经不是炮兵能够发挥的时刻,步兵已经和中国人搅拌在一起,随便开一炮,伤害的将不仅仅是中国人。

许多炮兵眼睁睁地看着步兵被中国军队的钢铁汽车追赶着,打压着,束手无策。因为,在他们的视野里,满是惊慌失措狼狈逃窜的自己方面的人。

炮兵的指挥官是秀川成仁中将,他是一个老资格的军人,削弱的脸,黑呼呼很神气的仁丹胡,嘴上叼了一根英国产的香烟,他好长时间没有吸烟,估计那烟早就灭了。象总指挥官西园大将一样,他也参加过多次战争,特别是参加了对台湾的征服战役,经历了种种艰苦卓绝的场面,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一向精锐的日本陆军这样混乱和悲惨的结局,他几乎傻了。忘记了怎样才能避免付出更大的代价。

“将军,是否立即开炮,增援前面的步兵大队?”一个军官喘息着跑来,几乎站立不住,军礼都没能完成:“再不增援的话,宫本联队就要彻底崩溃了。”

“可是,只要我们一开炮,他们立即就崩溃!”中将愤怒地伸出双臂,大声地吼道:“你难道是蠢猪吗?我们的炮必须马上调整高度,否则,打的正好是中国军队的后面。”

“高度?”军官一愣。

“八嘎!是降低高度!”中将气得呼呼直喘,背着双手在阵地上左右走得飞快,好象栅栏外面搁了一块肉却吃不着的气急败坏的动物园野兽。

军官应声而去,他却立即喝住了他:“站住,不要动!我们还是听从大将的命令吧。”

“可是,将军,前沿危险!”

“没有关系的,宫本联队是我军最精锐凶悍的部队,他们在五年前的多次战斗中都遭遇过敌人的沉重打击,可是,他们最后都能笑到最后,所以,我们的炮兵还是先不要动,否则,一旦误伤了他们,那个宫本方雄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是西南阀的中坚分子木户孝允的亲戚,别指望他不跟你算帐!”中将心有余悸地说:“做好准备,但是,保持冷静,我们的步兵第五联队会及时补充上去的。西园大将有全盘的计划,我们不要擅自行动!”

“可是,将军。。。。。。”

“下去!”秀川中将气愤地命令道:“服从军令!”

“是!”那军官只能悻悻地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继续欣赏中国军队对前沿宫本联队的大屠杀。

卓越的服从性是大和民族的特性之一,由此而来产生了许多重要影响。利弊难以判断,虽然带来了高效率,也存在严重的僵化现象,特别是在最近的丰田汽车事件里,就充分地显示了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下级的聪明才智被愚蠢地压抑的可怕后果。很早就有工人和下级的职员向上级提示,说丰田汽车业务的高速扩张已经妨碍了汽车质量标准,可是,公司的高层一直沉醉在销售量世界第一的荣耀之中,没有人关心一下这致命的危机。

日军的炮兵阵地在整个阵地的核心部位,距离北京城墙有三千四百多米,这些地带,蜂拥着正向北京城进攻的庞大的步兵骑兵部队,步兵有四个联队,每个联队相当于中国军队团的建制,规模还要大一些,兵力约四千人,加上骑兵部队,后勤保障部队,接近五千。在宫本联队的左面是森久联队,右翼是佐藤联队,在中间是御洗间七郎联队,指挥协调前面三辆坦克尖兵的是龙飞少校!

作为最高的军事情报指挥官,龙飞本来需要呆在他安全的位置上等待胜利的消息,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这样大规模的战役,他要是不能亲临战地捞上一把,岂不是入宝山而空返?于是,他电告栗云龙,央求了半天,才得到了机会。栗云龙一再告诫他要小心:“你是我的军情局长,是高级官员,你要是有什么伤害,损失太大了!”

龙飞和政委,张德成等人结合以后,决定担负起奔袭敌人最核心的炮兵阵地的任务。这也是城东战役,甚至是整个北京二次战役的关键。因为,两翼的联军主力都被歼灭或者击溃,敌人的重心只在东面,而敌人对我军威胁最大的就是炮兵了。

“我就是用拳头砸用脚踢用牙咬,也要把敌人的炮兵阵地掐成稀啪烂!”

三辆坦克车呼啸着,速度惊人,当面的日军根本无法拦截,其实只要坦克怒去找他们的麻烦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龙飞坦克小分队象刀一样犁过宫本联队的残余人马,直接撞进了中间的御洗间七郎的联队中。

日军的陆军官兵爆发出一阵阵惊呼,纷纷扬扬地举枪射击,试图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怪物打爆。虽然前面的宫本联队正遭遇着可怕的灾难,可是,御洗间联队的普通士兵没有望远镜,实在看不到,他们看见了坦克,也知道是中国人的汽车大炮,先还保持着镇定,组织起来攻击。

乱枪弹雨,将坦克的钢板打得劈里啪啦响个不停。甚至在巨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龙飞都`能听得到这奢侈的音乐会。

坦克没有开炮,继续以速度压制敌人,所以,当面的日军步兵一面射击一面赶紧向两边躲避。

有些官兵很英勇,根本就不躲避,大胜呐喊着用刺刀向坦克阻拦。

咯!刺刀断成两截儿,甚至连同士兵都被搅拌到了坦克的履带底下,开始了恐怖的半环形短暂而完全变态的旅程。龙飞能感到坦克的颠簸,那是十数名日军官兵在田野里用人体盾牌阻挡先进武器的悲惨结果。他还能从红外扫描成像仪器的图表上欣赏到这悲壮的一幕。

没办法,战争就使用暴力手段使敌人接受你的意志,所以,任何暴力都是可以理解的,这是德国那位军事学院校长大人的著名的概念。

龙飞看到的情景还不是最恐怖的,紧接着,他真的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群日军骑兵从很远处就开始向坦克的必经之地进行运动拦截,接着,就老老实实地排成几列横队,挡住了去路。

龙飞后来觉得,这是日军的心理战术,不过,当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战争就要残暴!

三辆坦克先后从日军御洗间联队的骑兵大队上闯过去了。

龙飞能想象那些缺胳膊断腿的骑兵和战马挣扎痛苦的样子。

三辆坦克冲过的时候,厚厚的数列骑兵部队被撞出了三个大洞。上百名骑兵被碾成了废墟。

但是,不甘心的日本官兵还是分出一些兵力,向着坦克追击,在坦克的前后左右,都是日本军队的人潮,坦克飞快地毫无影响地向前推进,好象划进了松软蛋糕上的利刃,也很象三块大石头砸进了蜜蜂的巢穴里。

更多的日军官兵被坦克撞飞,坦克的前进道路,真的是一条血路。

用了不到五分钟,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屠杀了数百名日军精锐的情况下,三辆坦克冲到了秀川中将指挥的炮兵阵地附近。

这三辆坦克也没有携带穿甲弹或者爆破弹,使用的还是霰弹和钢珠弹,其实他们早就可以发射了,只是因为对敌人的步骑兵的包围网冲刺得太猛,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日军的最高司令官西园大将正钻进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木板屋子里休息,外面的太阳太毒辣了,年事已高的将军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晕眩,于是,军医官就将他请到了屋子里,一面给他凉茶喝,一面将中国老百姓田野里抢到了西瓜从木桶里捞出来,小心翼翼地切开。

大将毫不怀疑自己的军队能够突破中国军队的最后防线。宫本联队是他最得意的一张王牌,当年在朝鲜战场,在中国辽东战场,在台湾战场,他们确实创造了很多的奇迹。还有御洗间联队,也是赫赫有名的精锐,只要他们都能突进城市里,则精通巷战的两个联队已经可以将新近崛起的所谓中国新军统统消灭。

拿起一片西瓜,大将长长地,惬意地呼了一口气。

临时电话疯狂地响了起来,侍从大将的参谋军官边藤赶紧跑过去接了,立刻,他惊讶地不岸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吗?真的是吗?你再给我讲一遍!”

大将很不满意自己的参谋军官居然这样胆怯,在战场上,武士应该表现得非常镇定自若才符合身份。他瞪了一眼。“什么事情?”

“大将,我们的炮兵阵地,炮兵阵地。”

“什么?”

“被中国军队占领了。”

“你说什么?”大将腾地起立,将指挥刀握在手里,从地上铺的竹席子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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