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浮生和独孤琴不由对视一眼。
如果唐牧已经完成补丹,那还真是够恐怖的。
不多时候,柳宗仁缓缓开口:
“论丹大会时限已到,不知尔等可有收获?”
丹宗弟子闻言,皆是露出自信笑容。
其中一位弟子主动上前,躬身一礼,接着朗声回道:
“禀宗主,经过我等不懈努力,终于将假婴丹补完!”
同时,又一弟子上前,手里捧着丹药和改良后的丹方。
先前弟子介绍道:“假婴丹所缺凝心草,被我等以聚神花代替,经过不断尝试,终于成丹。”
“如今改良后的假婴丹,效果自然有所欠缺,无法像原本丹药那般能够助人凝出假婴。不过如今效果,却是能够帮修士在凝婴之时,挖掘出自身潜藏底蕴,提升一定的成功几率,效果同样不俗。”
柳宗仁接过丹药和丹方,观看之后,微微点头。
接着,台上的周浮生和独孤琴二人,由周浮生出面,呈上一份丹药和丹方。
“这是我等改良后的心火丹,保留了原本丹药大部分功效,可助修炼火法之人,获得不少感悟。”
此次论丹大会,两人虽说嘴上不和,但最终还是互相合作,选择将石碑上难度不算高的心火丹补完。
听闻两人介绍,一旁的丹宗弟子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虽说他们人多,但心火丹比起假婴丹,补丹难度差了十万八千里,看来这一次论丹大会,仍是丹宗独具权威,不可撼动。
只不过,这次大会他们按照长老吩咐,共同合作完成补丹,那最后的魁首该如何定夺?
却见柳宗仁此时面露微笑,似有安慰道:“看来尔等皆有所收获,能够补完两种丹方,是我等丹道幸事,稍后便是所有人都有奖励。”
“至于本次论丹大会的优胜之人,却是已经先你们一步将丹方补完,眼下并不在此。”
周浮生和独孤琴闻言,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当初进来十八位丹师,如今除了唐牧,其他人并无缺席。可见魁首早有所属。
不过不同于二人淡定,丹宗弟子却是一阵惊疑,稍后纷纷面露不服。
“宗主,胜者可是当初选择涅槃重生丹之人?”有人大胆问道。
“不错。”柳宗仁点头。
其余弟子又道:“不是我等不愿相信,涅槃重生丹是何等神丹,光凭他一人,怎能在时限之内补完?”
“对啊,便是我等齐心协力,也只是勉强将假婴丹补完,而涅槃重生丹比起假婴丹,补丹难度还要更上一层楼,他不仅能将其补完,甚至还是先我们一步?”
“简直叫人难以想象!”
面对弟子质疑,柳宗仁淡淡开口:
“真相就是如此,而且他只用了三日便将丹方补完,改良过后,不仅保留了所有原本丹药的功效,还多了男女转变之能,使其更为神异。”
“不光如此,他还当着我们三个人的面开炉炼丹,技法之高超,远非尔等能够想象,最后更是丹成极品。”孙思文补充道。
“至于改良后的丹药,药效也已被你们太上长老亲自证实,是名副其实的逆转阴阳丹。”樊离同样开口。
最后,柳宗仁又补上一句,彻底事实敲定。
“一切都是我等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三人轮番解释过后,现场陷入一阵寂静。
因为其中描述简直闻所未闻,所有丹宗弟子仿佛在听天书。
倒是周浮生和独孤琴早有预料,当即了然。
不过听闻唐牧三日便完成补丹,心头还是有些震撼。
尤其是独孤琴,听闻逆转阴阳丹的神异功效,更是眼里放光。
能够使男女变换,这丹药简直与阴阳宗太有缘了!
除他二人之外,稍后,一众丹宗弟子将刚才的信息消化,当下不由一阵瞠目结舌。
什么三天就已经完成补丹,还当着宗主和长老的面炼丹,而且丹成极品。
如此一番操作,简直是奇幻故事。
更为重要的是,上述这一切都是唐牧独自完成,最终还能完美补丹。
若不是这些话出自宗主和两脉长老之口,他们绝对会以为是有人在开玩笑。
甚至哪怕眼下时刻,都有人认为这是天方夜谭,宗主在和两位长老演戏,编故事寻他们开心。
而且还有甚者,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宗主他们有什么把柄被唐牧抓在手里,这才不得不选定他为魁首。
但是,如果是为了欺骗他们这些后辈弟子,显然没必要编造如此离谱的谎言。
再加上宗主等人始终一脸严肃,毫无玩笑之意。
稍后时间,在场的弟子不得不选择相信,同时愈发惊恐。
什么样的丹师能有如此神技?这位丹会魁首,真的不是哪个老怪假扮?
柳宗仁见状,自然清楚弟子心中所想,毕竟他们当初也是如此难以置信。
于是,柳宗仁安慰道:“尔等不必胡乱猜测,唐牧的确是血冥宗同辈弟子,不过其丹道天赋惊人,实乃古今罕有。”
但便是此番解释,却让众人愈发难以接受。
身为丹宗嫡传,他们却被一个出身血冥宗的同辈弟子这般碾压,实在叫人绝望。
一时间,不少弟子纷纷显露沮丧之色,先前补完假婴丹的兴奋,此刻都被现实冲击的渣都不剩,只剩下淡淡的失落。
柳宗仁见状,自觉时机成熟,于是勉励众人道:“尔等出身丹宗,一向自视甚高,不曾把天下丹师放在眼里。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才会遭此挫败。”
“本届大会被外来丹师夺魁,于我丹宗而言,的确不是光彩之事,事关我丹宗名誉,尔等皆有责任。但你们不该就此丧气,而是要学会知耻后勇,希望尔等谨记此次教训,今后戒骄戒躁,为我丹宗挽回声誉!”
柳宗仁言罢,众弟子纷纷行礼。
“弟子谨记!”
“我等今后定不会辱没师门!”
只见眼下丹宗弟子们一个个慷慨激昂,势要为丹宗正名。
不过,他们虽然嘴上附和,眼中却仍旧是先前那般难以置信。
如果唐牧真如宗主他们所说那般恐怖……
叫他们拿头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