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抬起腿,两条腿满当当的挂满帝企鹅宝宝,像极了一株企鹅树。
他走一步,一群小企鹅宝宝跟着拖一步。
他再走一步,毛茸茸的小可爱们抱得紧紧实实,又跟着拖一步。
温馨可爱的画面,别提多好笑。
拟态摄像机画面往上,近距离拍摄贼鸥们居高临下的画面。
乌泱泱的贼鸥,从高空掠下浓郁阴影,极有掠食者的威慑力。如同老鼠看猫的场景。
或许是这只“大企鹅”身高太大,领袖气质太强,肆无忌惮的贼鸥们犹犹豫豫,都有些忌惮。
贼鸥1:上回爷爷偷吃,也妹见辣么大的企鹅啊。
贼鸥2:这些崽子小味儿挠挠的,唉呀妈,馋死个鸟。
贼鸥3:都瘪来扯犊子,逼逼叨叨的干就完喽!
风紧,扯呼!
贼鸥们也是大馋鸟,被寒风冻到两只脚爪互相搓搓脚,也想着要活动活动,然后捕个宝宝当晚饭。
忽然,萧江注意到画面中一闪而过的白毛。
一只雪白的馋鸟,似乎被困住了?
在贼鸥高耸的筑巢区边,有一处冰崖。筑巢区通常是岩石露头或悬崖,有合适的壁架或巢穴就会有海鸟入住。
原本这撮白毛边围满了贼鸥在高亢鸣叫,要不是小企鹅的气味太诱人,这头白色小家伙讲不定还被困在贼鸥群中。
萧江飞起无人机航拍,将高清画面拉到最大。
在放大的高清画面中,他看清了冰崖上被困的一抹雪白。
纯白色的鸟,有着乌黑的喙和眼睛,瞧起来不过鸽子大小。洁白的羽毛在金色阳光下闪耀,倒映出整座雪山的圣洁,美丽的如同南极仙女。
在贼鸥混乱的巢穴中,出现晶莹剔透的白雪羽毛,美轮美奂,令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真叫人怦然心动。
【叮,蓝鲸委托系统提示您,前方即将出现超稀有画面:与天争命的鸟坚强】
【趣拍完成后,蓝鲸将根据拍摄质量,角度,内容进行评级,并委托系统赠送奖励】
鸟坚强?
萧江操控无人机高高飞起,穿梭在大量滑行的贼鸥中间。
在特写中,他这才看清了这头雪白仙女现在的困境。
漂亮的纯白色鸟,如同鸽子般闪耀乌亮亮宝石般的眼睛,呈蓝色的迷你脚爪,配上周围的雪封冰川,可被视为冰雪的使者。
现在,这只冰雪小使者,正奄巴巴地耸拉脑袋,沮丧地灰心丧气,而小肥啾的蓝色脚趾,也被锁进冰封的冰崖中。
原来是脚趾头,被冰冻住了。
冰崖对于小企鹅们很高,但对于他而言,只是普通的一道冰原陡坡。
他打开拟态服,将一只只小企鹅宝宝陆续送进拟态服中,用衣袖往腰间一扎。大号的育儿袋,诞生了。
他穿着南极保暖外套,兜着沉甸甸的拟态服育儿袋,换上系统储物格里的高级冰镐鞋,一步步结结实实地踩着冰原,上陡坡。
小企鹅宝宝们在“育儿袋”里,毛茸茸的身子簇拥在一起,觉得暖暖和和,又安全又舒服。
一只只小可爱好奇地探出脖子往外张望,瞪大萌萌的眼睛像是在惊叹:
爸比好腻害哎!
辣么多大鸟,爸比一个都不怕。
不愧素我们的爸比!是最大最强壮的大企鹅!
帝企鹅宝宝能怎么看两脚兽了,不过是超大号的大企鹅罢了。
水友们看着育儿袋里露出的一只只小脑袋,乐得嘴角疯狂扬起。
“生物学家看了都跪下,解锁新物种:育儿袋鼠帝企鹅。”
“终于知道深海哥斯拉流言是怎么来的,主播大大这样要是被路人拍摄到,谁不以为是新物种呐。”
“头上还带着拟态服头套的主播,像是大企鹅,肚子上挂着超大育儿袋,一生就是一大群!”
“哈哈哈哈动物学家看了惊掉眼珠子系列。”
“我去!你们看见远处的科考船了吗,极地号好像开过去了,刚才转向了。”
“我也看见,刚才极地号小黑点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用望远镜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吓得直接转向。这辈子极地号没这么懵逼过2333333”
远处冰海面上,极地号正在进行破冰远洋的日常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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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科考船</div>
一名南极科考队员越想到上次经过冰封大地,看见的“奇怪指向员”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好奇,所以越是想来,极地号再次转弯来企鹅冰封大地,有意寻找上一次出现的帆船,但好巧不巧,一个神奇的画面,进入极地号的望远放大倍镜中。
嗯?
一只看起来很怪异的企鹅?
而且,还兜着满当当很多小企鹅?
还有一个超大型育儿袋?
大企鹅还在独自爬冰坡?试图和周围的掠食者贼鸥进行抗争?
奇奇怪怪,又有些温馨有爱的画面,让极地号科考员看得恍恍惚惚,差点以为大白天被灌了好几两假酒。
好在科考队里有动物学家。
科考员喊来动物学家,两个人一起盯着放大望远镜里的画面研究。
“教授是懂动物行为学的,肯定能看出这个奇怪的动物,和育儿袋里的动物是什么关系。”
年迈的动物学家扬着一头花白的头发,眯着眼拉起护目镜,仔仔细细盯着放大画面中的细节看。
“好时机,一只企鹅幼崽探出头来了。”
“只要根据企鹅幼崽的行为,那么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肯定能知道这个奇怪的大家伙是个什么物种,以及它们是什么关系。”
在极地号科考船的放大画面里,小企鹅蛋宝努力从“育儿袋”里挤出萌萌哒的小脑袋,亲昵地探出毛茸茸的小脖子,转头喊了萧江一声。
亲昵的动作,幼崽召唤奶爸的亲密声音,以及奶呼呼萌娃对奶爸的依赖,让画面充满粉红色爱心泡泡。
叽唧唧~
爸比!
本宝宝最爱你辣!走慢点撒。
萧江低头同样用眼神轻抚毛茸茸的小家伙,笑容满面点点头应了声。
一只又一只萌娃幼崽,对“拟态服”大家伙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好像是有靠山在,任何贼鸥掠食者都不用害怕。
极地号科考船上的动物学家怔了怔,花白的头发都有片刻的僵硬。
他缓和了好半天,这才怔怔地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扭过头对科考员们说话,声音颤抖的都让人有些可怜他。
“我,我,我们好像发现新的南极企鹅亚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