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知让沉迷翻云覆雨时,外面已经闹翻了天,皇宫内身为皇帝的赵淳要说不开心那肯定是假的,再加上身旁那个龙虎山天师大吹法螺,说什么陛下天命所归,英明神武各种浮于表面的赞美洋溢之词,听的老皇帝都露出喜色。
连忙钦赐御笔送去北椋,大致表示对徐骁生前的事迹大为赞赏,写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一副君臣和睦,惺惺相惜的意味,并且对于陈知让这个恶徒行径表达了严厉的谴责,赏金更是翻了个翻,但是有几人敢去夺,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是为了恶心徐凤年还是怎么的,堂堂一封谕旨上面居然还有一些黏糊糊的水渍,当真是和睦的紧啊!
赵淳已经得知他陈知让想做这个皇位,但是他压根没有放在眼里,离阳能够统一,除了那打下大半江山的徐瘸子,他赵家同样不可小觑。
都说这打江山容易,做江山难。
尤其是这皇室之中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如同那蛛网一样密密麻麻,但是自己在位之时,能够解决北椋这个刺头,如今对这座天下的治理更加得心应手。
江湖这边,早已吵翻了天,街边小巷、茶楼酒馆天天都有人讨论那号称“三剑败万骑,人间真无敌的大剑仙陈知让”每每讨论到这里,便不免有人拿出武评榜单上的天下第二来一较长短。
青州一条河道上,撑着乌篷船的陈知让看着愈发迷人的鱼幼薇用鼻子嗅了嗅,贱笑道:“真香”鱼幼薇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摸了摸自己腰,显然这几日被折腾的不轻,不过每次想到这里除了脸皮有点发烫外,对于陈知让那层出不穷的床上功法还是大为满意的。
走到对方身前,圆润的双峰挤压出了一个惊人的弧度,就这么抱着对方,轻声问道:“你怎么不杀了那徐凤年?”
“怎么,想报仇”
鱼幼薇摇了摇头,如今她只想跟着陈知让一起,不再理会以前的那些事了!
陈知让笑道:“你觉得徐凤年的心性如何?”
”很可怕的一个人,看似放浪形骸实际心机深沉似渊“
陈知让,夸赞的看了对方一眼“说的不错”
接着道:“但是他没有实力,北椋军中他威望不及小人屠陈芝豹的一个袖子,排兵布阵就更加不说了,将门世家多少也会懂一些,但是比起被赞誉为”兵仙“的人物,就差的很多了,没有实力,没有声望,军中心腹也死的七七八八。
还葬送了北椋一万精锐铁骑,把自己老子送上了断头台,虽然徐骁肯定有后手,但是北椋军肯定会乱成一锅粥,说不定还要分裂了呢”
说完!站起身看着外面碧波荡漾的湖水,轻声出言:“如今北椋仇视我的虽然很多,但是要说没有怨恨徐凤年的,他不信,就看徐骁的后手如何抚平这一场风波吧”
另外我为什么不杀他,其实有部分是为了偿还恩情,鱼幼薇漂亮的眸子露出疑惑之色,安静的等待下文。
”是徐凤年借给我银子,才把你赎回来的,当初你能够顺利出来,咱们确实沾了他徐凤年的光,这是“恩”
“有恩必偿,有仇自然必报”
鱼幼薇听到这里心里很暖,有夫如此,还有何求,奖励了对方一个深情的吻,并小鸟依人的说道:“知让,要不在给我找个姐妹吧?”
陈知让刮了一下对方的琼鼻疑惑道:“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鱼幼薇脸色发烫,羞答答的回道:“你那个太厉害了,我一个,有点承受不了,于其让你憋着,背地里去找,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说完,用白皙的手指在对方的胸口接着道:“反正我相信你肯定不会亏待我”
一把抱住佳人,一手抵住对方的下巴,另一手还不安分的乱抓,就在即将吻上时,湖面“砰”的一声响,本来娇喘连连的鱼幼薇瞬间挣脱了对方的怀抱,一脸羞涩的坐在一旁。
陈知让好事被打断,整个人阴沉的可怕,走上船头,看见一艘巨大的楼船在自己正对面,原本发出声响的地方,浮现一片殷红,让本就不悦的心情,又添了三分火气。
这船名叫“黄龙楼船”里面都是一班纨绔子弟,尤其是被评为“恶蛟”的韦玮,干的那些勾当,让人不齿!
船楼内,刚刚神清气爽的韦玮看着面前有一艘巴掌大的乌篷小船,惊喜道:“没想到还有个饭后茶点”便吩咐下人取弓,准备射穿这艘小船,反正自己父亲是青州水师一把手,青州水域内的龙王爷。
那韦玮确实很符合膏粱子弟的做派,行事肆无忌惮,毫无章法可言。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船舱内有人劝过,但是他压根听不进去,依旧我行我素。
驾轻就熟的拿起大弓,搭上弓箭,拉到满月,“嗖”的一声,锋利的箭矢朝着陈知让激射而来,“砰”的一声,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同切豆腐一般,划开箭矢,去势不见的朝着船楼的方向射去!
韦玮眼见白光逼近,一时躲闪不及,右臂连带着人一起钉在了墙上,吃痛的韦玮当即大喊大叫,面色更是凶残无比,嚷嚷要杀对方全家。
”你要杀谁全家?“不远处传来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了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陈知让轻轻一踏,整个水面泛起了一圈圈波纹,很快升起了一股水流,托着乌篷小船一起登上了船楼,扶着鱼幼薇下了船,对旁人视若无睹的陈知让,给鱼幼薇倒了一杯茶,示意对方稍微歇歇。
船舱内!疼的龇牙咧嘴但是,嘴里的脏字也没闲着的韦玮,此时被人死死的捂住嘴,陈知让拿起一杯热茶,轻轻的吹了口气,对着众人道:“让他继续说啊”
众人看清对方的样貌后,胆子小的早就已经双眼一翻摊在了地上,有的人身躯如筛糠般瑟瑟发抖,身为世子的赵珣此时如坐针毡,干脆就站了起来开口道:“前辈”
陈知让淡淡开口道:“我才不到二十岁,担不起前辈这个称呼,换一个如何,世子殿下?”
赵珣此时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头都要埋在地底了,吞了一口唾沫试探性问道:“大剑仙?”
见对方并未反驳的赵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这模样哪里还像那个天皇贵胄出身的世子殿下,简直跟个生怕说错话的奴才一样。
陈知让凡是眼神扫过的人,都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陈知让拿起一面镜子,看向里面英俊的自己不咸不淡道:“我长得有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