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闻言,一下就熄了怒气。
对!
这时候太子纳多少女人都不能生气!
阿娘说了,只有前期默默关心,忍受屈辱,对太子表面冷淡实则细心照顾,扮演一个被太子虐心虐身的小白花,默默忍耐,等来日太子醒悟,就能让他立刻追妻火葬场!
这样,太子以后就会唯她是从的!
太子妃自信一笑,“无妨,本宫既然是殿下的正妻,自然会多担待。”
“只是,江良娣你对本宫不知礼数无妨,对殿下时可不能这样。”
江闻玉有些莫名其妙。
她都准备大战一场了,这太子妃怎么回事,这么刺激她都不发疯?
而一旁的贾侧妃翻了个白眼。
又来了又来了。
又是什么追妻火葬场。
太子妃想通过扮演大度的受害者让太子殿下心疼。
恕她直言。
做梦吧就!
江闻玉愣住片刻,轻笑一声道,“如此,那就多谢太子妃提醒了。”
太子妃笑着安排江闻玉坐下,语气温柔,“来,本宫为你介绍下东宫众位姐妹。”
她指着左下方的贾侧妃道,“这位是贾侧妃,是东宫里的老人了。”
又看向右下方,“这是孙侧妃。”
“以及东宫太子嫔,李嫔,吴嫔,赵嫔。”
“还有就是与你同为良娣的钱良娣了。”
“另外,还有几位姐妹,但是她们位分太低,按规矩是不能出来见人的,你见与不见都一样。”
随着太子妃话落,江闻玉一一看去。
啊……
对不起了众位姐妹们,你们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呢!
江闻玉认完了人后便起身告退,“太子妃,妾昨夜实在太累,身体不适,这就回去了。”
说罢,也没等太子妃同意,转身就走。
太子妃脸色僵了一瞬,本还装着大度温柔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娘娘,您看这个江良娣,未免有些太不尊重娘娘了!”
最下首的钱良娣出言为太子妃打抱不平。
除了几个良媛,承徽,昭训,就她位分最低!
本以为开来了个资历不如她,家世不如她的良娣也能叫她耍一通威风,可没想到这个江良娣如此得宠!
被这种人踩在脚下,钱良娣心中不服。
太子妃冷笑一声,“本宫知道她不尊本宫,要你来提醒?”
“行了,都下去吧,钱良娣,你留下。”
待到一行人都走后,钱良娣狗腿子一般凑近太子妃。
“娘娘叫妾留下,可是有好主意了?”
太子妃抬眉朝她一笑,“不知妹妹可否帮本宫?”
钱良娣忙不迭的点头。
既然太子妃吩咐了,她也想给江良娣一个下马威,莫要叫她踩在自己头上!
……
钱良娣走后,夏儿有些慌乱,“娘娘,此事可否不妥?您莫忘记老夫人的话,若是殿下知道了,恐怕……”
“行了!本宫不会忘!”
太子妃打断了夏儿,“表面容忍叫太子知道了就行,本宫私下里可受不了这种欺负!”
“事又不是本宫干的,就算太子知道了,本宫依然是阿娘说的那种纯洁深情的小白花!”
…………
含玉殿。
沈渊来时,江闻玉还在睡着。
瞧着面若桃李的江闻玉,沈渊心痒难耐,昨夜春风一度,他更是爱极了江闻玉。
不愧是他从万千人中一眼看上的女人。
江闻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便感受到一股好闻的凛冽木香萦绕在鼻尖。
“殿下怎么来了?”
除了太子,还有谁敢这样抱着她。
沈渊本就是半眯着眼,见江闻玉醒来,一把将她捞了过来。
若隐若现的馨香让他不禁沦陷。
活色生香啊。
直到按住江闻玉来了两回,体内的火才渐渐平息。
江闻玉累瘫在床上,像只猫儿一般趴在沈渊怀里。
“今日可见过东宫妃妾了?”
沈渊一边来回摩挲江闻玉的柔软一边开口问。
江闻玉不禁喘息了两声,继而嗔声道,“殿下真是好福气,东宫妃妾们,个个都是美人呢!”
沈渊失笑,“美人?”
“改日要给玉儿找个太医来好好瞧瞧才是。”
“和玉儿比起来,她们只能算得上是个人罢了。”
好一番温存后,江闻玉进入了正题。
“妾有一事要问殿下,关于太子妃的。”
“说。”
沈渊心情好,自然什么都愿意顺着她。
“听闻当初殿下宠幸了一名妾室,太子妃因嫉妒刮花了她的脸?”
沈渊动作的手顿了一下,“那不是孤的妾,只是书房的一个宫女。”
“孤久不宠幸太子妃,她急了,便送了下了药的甜汤给孤。”
“孤从不喝她送的东西,便叫赏了那名宫女。”
“那宫女中了药,命在旦夕,可孤不想宠幸她,便把她丢在书房自己走了。”
“谁知她自己找了书房侍卫欢好,解了药性,那侍卫怕出事,便将她一人丢在了那里。”
“太子妃以为孤吃了药,便赤身来书房寻孤,却只看到了那名宫女,便误以为宫女爬床,坏了她的计划。”
“她恼羞成怒,刮花了宫女的脸后叫人丢入了井里。”
江闻玉闻言点头,她知道了。
沈渊愣住片刻,又说,“所以,孤没有宠幸别的妾室!”
“孤没宠幸她!”
沈渊解释完,看着怀里的江闻玉,期待她能说点什么。
他可是第一次跟人解释这个事!
他可没有随便宠幸宫女!
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而江闻玉思考后又问,“殿下,那药是太子妃从宫外弄来的吗?”
沈渊耐着性子回答,“不是她弄的,是钱氏,她家中是皇商,借采买为名偷偷送进来的。”
江闻玉心满意足,知道了这件事,她就知道该拿谁先开刀了。
“多谢殿下,妾知道了。”
沈渊点点头,等着下文。
却见江闻玉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
沈渊愣住。
下一秒,看准那双诱人的唇,一口咬了下去。
江闻玉吃痛,“殿下!你做什么?”
“做你!”
…………
次日清晨,沈渊醒来时,见江闻玉还在睡着,便没叫醒她,只是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她的睡颜。
沈渊心中憋屈。
她到底明不明白他昨晚说的话啊!
她可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自从十四岁皇后派人给他下药后,他便产生了心理阴影,对这档事提不起兴趣。
哪怕是当年太子妃魏氏给他下了药,他也没有破魏氏的身。
直到遇见她……
沈渊叹了口气。
反正他这辈子认定她了。
因为,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江闻玉能让他恢复绵延后嗣的能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