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昨晚被拍到了。”这是常安消化的第一个消息。他的心里慌地绞痛,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慢慢夺走,而他,无能无力。

于清三来学校来的晚,他坐下没两分钟就风一般地跑了出去。梁宁看着手机瞳孔放大,脸上挂满了震惊。随即她也跟着跑了出去。

现在是早自习,语文老师正在讲台上,看到两个人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不明所以地喊了一声,然而留下的只剩班里嗡文议论声。

于清三太害怕了,不是害怕自己会怎么样,而是害怕常安。

他要见常安,这是于清三唯一的想法。梁宁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看了那张照片也知道了于清三和常安的关系不一般。看着于清三疯了一般的样子,梁宁不知道该干什么,但她潜意识里想拦住他,免得事情更糟。

刚拐过一楼的楼梯,于清三就看到常安等在那里。现在是早读时间,同学们都在班里读书,没几个人在外面。

“常安。”于清三不知道该些什么,只知道喊他的名字。

“你也看到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瞬间于清三感到后脊背都硬了,凉气从脚底直冲向灵盖。他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

“你这是什么意思?”于清三双手紧捏着常安的肩膀。常安感受到来自肩膀的力量和疼痛,脑子里愈发清醒。

“现在太混乱了,我们都静静吧。”常安疲惫地又了一句。

“不行,你别想退出去,你别想。”于清三几乎是低吼。

梁宁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于清三几近发狂的模样,双眼通红。

“于清三,你疯啦,放开!”梁宁去扯于清三的手,但他的手好像长在常安的肩膀上一样,丝毫没有放开的迹象。

后来辜许赶到了才分开两人。常安什么都没,转头就进了教室。于清三还想跟进去,直到听到那句“别逼我离开”,他定住了。

于清三像没了双腿般地靠墙蹲下,双手不断呼噜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你别急,常安那边我会帮你留意的。等这段时间过去再吧。”辜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想出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梁宁皱着眉头站在一边。她和辜许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话,似乎是怕吓到此刻蹲在地上像孩子的失控的男人。

中午放学辜许在楼下等梁宁,梁宁问他常安的情况,辜许只摇了摇头。

常安一上午都坐在那,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对于明里暗里打量自己的眼神选择无视。中午下课铃一响他就背着书包走了,谁都没等。

梁宁和辜许今也没什么兴致。

“你早知道他俩的关系了?”梁宁回想着辜许劝于清三的话,她总觉得辜许一定知道点什么。

“嗯。”

梁宁又沉默了。

“在想什么?”辜许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在想,一直存在的事,就对吗?”梁宁缓缓地出这句话。

“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所有的评判标准不过是利益最大化的结果。他们俩走的路注定艰险。”辜许看着她道。

梁宁转头看他,眸子里有些什么东西。

“若是一开始就不选择尝试,或许会好过一些。”她沉沉地了一句。

“心之所向,实难把控。”辜许似是自嘲地了句。

梁宁听着他的话和低低的笑,满怀心事地不再开口。

梁宁好像开始思考起爱情这个东西。她看到了常安的决绝,看到了于清三的痛苦。她一向是个悲观主义者,她以往的所有选择都是经过准确衡量的。只有一次,收留辜许。这算是“心之所向”吗

梁宁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她有些慌乱,不曾涉足的领域让她不知所措。在她知道常安和于清三的关系后,她其实心里在为两个人感到不值。她知道这条路太难走了,做回朋友对两个人都好,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放纵的下场常常是两败俱伤。但她现在重新审视了这个问题,之前的想法开始摇摆。

“爱情,真的会这样令人不顾一切地沉溺吗,即使知道是一条死路。”梁宁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常安走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不知道该去哪,他哪儿也不想去,他恨透了这里。

回想起早上听到的言语,“哎听那个27班挺帅的那个叫什么三的好像经常来找常安,两人不会……”“不会吧,听27班那个家里有背景,他爸好像是当官的,他儿子要是真的是那个,他爹得丢死人了吧。”

常安最后的勇气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被磨尽了。

于清三自早上再没去找过常安,他怕常安再受什么刺激,又为着常安的态度生气。

在十七八岁的年纪,他们几个面对着来自复杂世界的邀约,混乱又迷茫。

辜许照常做好了饭,看着梁宁还是兴致缺缺的,开口安慰到。

“不用担心,他们俩挺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谁都有难的时候。”

“嗯。对了,你别忘了多留意一下常安。”梁宁看着他道,眼里是对朋友的真诚关心。

辜许点零头,又催促她快点吃饭。

下午于清三没来上课。梁宁看着都要上课了,班主任见人没来也问了起来。想着这傻子不会承受不住打击想不开吧。她给于清三发了个消息。

“你干嘛呢,怎么没来上课?也没请假,韩巍都急了。”

没有回应,梁宁也没再发消息。

班主任到走廊上打了个电话,回来就没再问了,梁宁看着应该是解决了。

晚上放学了,常安还是自己背着书包走回家。之前走回家是因为和于清三一起,两人也有时间聊聊。现在他本可以骑自行车,但还是选择了走路。

于清三穿着黑色的带帽短袖,长裤,带着个鸭舌帽,看着前面单薄的身影,心里一阵泛酸。他就静静地跟在常安后面,等常安回到了家他就站在旁边的一个花坛的长椅边,看着常安的房间由黑转亮。于清三站了很久,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人们习惯了先入为主,不管常安会不会明,这样的形象已然钉在了人们的心里。青葱年少的他们对于“不同”还是孩子的脾性,迷迷糊糊地结成一党,无意中就将所谓的“异类”擅溃不成军,即使曾经他们有过同窗之谊。

一切都需要时间,不管是年少的他们还是整个社会。所有惨痛事件的发生都是成长进步的号角。一切事物的改善都是踩在血泪上实现的。就像空气只有被挤压了才会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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