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除了用这种办法来威胁我,你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顾言澈始终是不温不火的姿态:“办法不在多,管用就行。”
姜半夏登时被气得浑身发抖,他这是把她身边的人都调查清楚了,所以这么使劲拿捏她吗?
谈判失败,难道她就只剩下生孩子这条路了吗?
真是可悲,她的肚子她竟然都做不了主!
车子又压起一朵水花,悄无声息驶入学校。
姜半夏回过神,立刻勒令阿照停车。
这车太豪了,若是让人看到她恐怕是说不清了。
阿照继续往前开,姜半夏生气道:“我说停车你听不到吗?”
“停车。”顾言澈清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车子便缓缓停下了。
姜半夏郁闷不已,敢情是她的话不好使!
她用力开门下车,把自己的愤怒表达的淋漓尽致。
身后再次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保护好自己的肚子,毕竟,她关系着你身边所有人的命运。准备好,周一晚上,阿照会带你来见我。”
姜半夏的手指顿时捏紧了车门,指尖森森泛白,他还真是善于观察人心,竟然连她想给自己准备的意外都算到了!
是的,她不能上医院去打孩子,就想着万一不小心摔一跤发生意外呢,结果,他连这条后路都给她断了!
姜半夏内心真的是焦灼。
一边想打了孩子,一边又有些舍不得孩子……简直能把人给逼疯。
雨停了,地面还是湿漉漉的。
姜半夏每一步都走得沉重。
而顾言澈就一直这么静静坐在车内,让阿照用车灯照着她远去。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吩咐:“开车。”
“是,先生。”
“夏夏,你可算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沈佳琪和江攸宁她们都打着伞在宿舍门口等着姜半夏。
一看到这一幕,姜半夏就觉得心里很暖。
哎,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不能让自己最好的朋友跟着自己遭罪啊。
她快步朝着她们走去:“下雨,堵车嘛。”
“那赶紧回去吧,别冻着了。”
“好。”
阿照开车路过梅园的时候,月光下,牌匾上梅园二字泛着冷冷的青光。
顾言澈眸光一凛,问阿照:“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办了,但是有人比我们快一步。”
顾言澈眉心一拧:“什么意思。”
“我让惊雷带人去教训江北城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人教训过了,下手比一点不比我们轻。”
顾言澈扬了扬眉:“谁做的。”
“季斯年。”
“季斯年?”
“是的,就是季斯年,姜小姐的老师,那天晚上,也是他路过梅园,救了姜小姐。”
顾言澈眉宇间的不悦甚浓:“惊蛰他们是怎么办事的。”
“是,先生,我已经责罚过他们了,让他们贴身保护姜小姐,下次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季斯年那边——”
“派人暗中盯着他们,若是再出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
“是,先生——”
还有什么事?”顾言澈已经快失去耐心。
“这些年姜小姐为江北城总计花了二十万,这些钱姜小姐恐怕是要不回来了,需要帮她一把吗?”
“阿照,你是第一天跟着我吗?”
“是,先生,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回沁园吗?”
“先去云顶吧。”
“好。”
云顶会所。
是京都数一数二的顶级会所之一,私人会员制,门槛极高,出入这里的,非富即贵。
云顶最奢华的包厢,是不对外开放的。
此时,这个包厢内,男男女女坐在沙发上,一片纸醉金迷。
不过这中间最特别最瞩目的,当属斜倚在最前面那贵妃榻上的慵懒男子。
只见他衬衣半敞,性感的喉结和迷人的锁骨,还有那大半个肌理分明的健硕胸膛,偏偏他的脸上还挂着那玩世不恭的邪肆笑容,举手投足充满了邪魅的浪荡之气,一个眼神,便勾得底下那些女人们,各个都有些心神不宁,心痒难耐的。
最终都按捺不住,纷纷拿着酒杯上前,围绕在男人身边。
名城第一花花公子庄子曰,真不是浪得虚名,有的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本事。
他对女人,也是来者不拒,但又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分手后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说过他的不是,全部都认为是自己不够好。
谁让他给的多,让人无法拒绝呢。
当然,能入庄子曰法眼的,可不是什么庸脂俗粉都行,哪个不是貌若天仙的性感尤物呢。
“庄少,再喝一杯吧,您今天都和人家喝过呢。”
“可是我不喜欢这么喝,不如你嘴对嘴喝?”
女人一听,顿时害羞的抡起拳头轻砸了一下他的胸膛:“庄少,你真是讨厌~~”
庄子曰抓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是讨厌还是喜欢啊~~~”
包厢内顿时一片暧昧笑声。
这时候,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时间差不多了,让他们都出去吧,阿澈该来了。他可不喜欢这些味道。”
“子修,你可真是会扫兴啊~~”庄子曰懒洋洋道。
说曹操,曹操到。
下一秒,包厢门就打开了。
顾言澈那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门边。
原本还跟没骨头一样的庄子曰立刻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手一挥:“都下去。”
众人闻言,都非常知趣的站起来退了出去,显然都已经驾轻就熟了。
没一会儿,包厢内就剩了三人,加上顾言澈,也不过四人。
庄子曰已经从躺椅上起身,对着顾言澈道:“来来来,阿澈,你坐。”
顾言澈看了那躺椅一眼,一脸嫌弃:“脏。”
“哪儿脏了啊,就是我躺了一会儿而已。”
唐卿仪在一旁笑:“他说你脏。”
“没有啊,我洗干净来的,不信你闻闻——”
庄子曰为了自证清白,还不死心凑到顾言澈身边,让他闻闻身上的气味。
顾言澈嫌恶更深,拒绝庄子曰靠近,出言警告:“别逼我让阿照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