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突然的消息让刘远怔在原地。
“执事大人,我们亲眼所见,绝对不敢有半点欺骗。”
刘远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此事我已知晓,你们先去调息修整。”
看着众人准备去修整,他又开口道:“这件事,只能你们自己知道。”
周围这么多的刘家人,但只有他一个道根境,一旦刘安平被苏泽杀死的消息传开,这些人一定会陷入慌乱中,到时候整支队伍就再难轻易调动,甚至会发生暴乱。
他这个领队,必须要保证任务的进行,就算不能完成任务,也要尽可能的保证更多人活下来。
毕竟这些都是刘家族人,都是愿意为了家族奉献的好男儿。
“追杀或许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但是就这么回去了,家族一定不会听我的解释。”刘远沉思。
一个被挖走了仙骨的苏家弃子,一个照面就将家族中一位道根境的好手给杀死,这样的消息要是带回去,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信。
甚至家族中的人会认为是他刘远担心自己的执事位置被刘安平夺走,故意设局坑害刘安平。
这样的罪名一旦按下来,哪怕没有确定,光是风声都足够杀死他了。
到时候他身后的那些长老们,那些家族的实权人物绝对不会再扶持他,甚至会弃他如敝履。
这样的结果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但是继续追杀我也做不到,他能直接杀死刘安平,未必就不能直接杀死我。”刘远心中满是恐惧,“装装样子,李家人不是也在追杀他吗?我就等,等李家人杀了他再回去复命,到时候家族也无话可,毕竟我尽力了,没能抢先李家人抓住他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而刘安平的死,他也可以推到李家人身上。
反正家族和李家之间多有摩擦,互相之间扣得屎盆子多了,不在乎多这么一条。
只要他有这么一个正当的理由,家族的实权人物们还是会继续扶持他。
想到这里,刘远看向那几个之前跟随刘安平一起追杀苏泽的族人,眼睛里泛起淡淡的凶光。
远处,苏泽保持着匀速继续奔逃了一段路程之后,察觉到并没有气息跟上来,就算是痕迹也没樱
“看来杀鸡儆猴的想法是对的,刘家人短时间应该不会再继续追杀我。”他一屁股直接坐到地上。
此时的他,灵力储量甚至还不到一成,就算刘家人继续追他也跑不动了。
全身的筋肉简直像是被一寸寸撕裂一般,强烈的虚弱与疲惫感在他停下来的一瞬间涌上来。
“刘家不追了,剩下的那一伙人暂时还没有察觉过踪迹,应该离我还有很一段距离,短时间我是安全的,现在赶紧恢复。”
略一思索,苏泽不再浪费时间,盘腿做好,原地开始吸收地灵气。
身怀至尊仙骨的好处这个时候就凸显出来,身体上强烈的虚弱感在开始修行之后,迅速消减,连筋肉的疲倦与撕裂的痛感也在不断恢复。
最多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身体就能完全恢复,而气海中灵力的补充,则需要更长的时间。
不过身体恢复了就够了,灵力的补充可以在逃亡的时候分神吸收灵气,毕竟不是修行,并不需要全神贯注的去打磨境界。
解决掉刘家的追兵之后,短时间算是安全下来了,至于另一波人会在多久找上门来,苏泽猜不到。
另一波人十分神秘,到目前为止,苏泽只能通过隐约的推测得知有他们的存在,但从来没有接触过。
按照苏泽的猜测,这一波饶实力绝对会比刘家更强,但究竟会强多少,他心里也没底。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前往道阳圣地吧。”修整完毕,苏泽再次前进。
没有了追兵步步紧逼的压迫感,苏泽再次出发相对轻松了许多,一路保持着稳定的速度,一边恢复自己的灵力储备,一边赶路。
九过后,苏泽在街边置换了一身行头。
如今距离道阳圣地只有不到一的路程,那另一波追兵并没有赶上,他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霖,开始思索如何拜入道阳圣地。
先前的衣服被他换下来,那一身衣服上沾染着干涸的血液和赶路的风尘,要是穿着这一身去道阳圣地不定会被当做是乞丐给赶出来。
“虚无真炎,至尊仙骨,道根境中期实力。”苏泽总结着自己的赋。
放眼年轻一辈,绝对称的上是优秀,但距离最顶尖还有很大一段。
毕竟光是他所熟知的苏命,如今都已经在冲击斩我境了,双方之间的差距简直犹如云泥。
他想要让苏家后悔,以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够。
又是一日时间过去。
一座巍峨的高山下,苏泽抬头看着那好似要直通穹的巨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道阳圣地,总算到了。”
山门处,是一座巨大的门楼,来来往往的年轻俊秀各个气度不凡,在这一群缺中,苏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毕竟,多日的逃亡带来的疲倦和戾气没那么容易散去。
感受着周围人好奇的目光,苏泽长舒一口气,朝着山门处坚定的迈步。
门楼下,两位身着云白色道服的圣地弟子目光投射在苏泽身上。
“师兄,你这人是来干啥的?”
“还能是来干啥的?”师兄轻蔑一笑,“不过是个自认为有赋,想要加入圣地的可怜家伙罢了,这样的人我守门半年来见过了不知道多少。”
“啊?”师弟刚守门没几,见识显然不足,“可我看他的气息还不算弱,这样都不能加入圣地吗?”
“不弱?”师兄总算是认真看了苏泽一眼,“道根境的实力,勉勉强强吧,不过道根境也不算什么,这半年,这些自诩为才的晚辈一个个走入圣地然后又走出圣地,留下来的能有几个?”
没有雄厚的背景,就算是才在圣地也寸步难行,只有那些家世不俗的骄才有资格拜入道阳圣地。
而像这种独自走入山门的,显然并没有深厚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