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啥掐那女的脖子?”
这老鬼是被黄天赐踹昏了头……等等,这新娘是那女的给他换的,他这是在我们这吃了大亏,找那女人撒气去了。
“你是没看到,何方被上身时正起劲儿呢,意识还完全清醒,被吓得当场就不行了,啧啧啧,以后全是废泡子喽!”
胡小青一脸幸灾乐祸,我也忍不住想笑,何方这种人不行就不行了吧,免得以后利用孩子算计别的女人家产。
“爷,你咋了,让人煮了?回来咋一声不吭?”
我看着异常沉默的黄天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这老东西不好惹吧?
“那老鬼家里有些能耐,这几天你们都精神点,那两个小的,让它俩在家待着别出去。”
黄天赐说的是两只小黄皮,他语气沉重脸色严肃,胡小青立刻朝隔壁飘:
“我去把它俩逮回来,顺便让狗子小心点。”
……
我就知道他跟狗子之间是有丝奇奇怪怪的友情在的。
“那老鬼后人就在市里,家里有点权势,这冥婚就是家里给配的,如今老鬼没娶上媳妇,又受了重创,他家里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那怕啥?爷,二把手咱们都弄下去了,还怕他个有点权势的?”
黄天赐没有我这么乐观:
“富家在明,老鬼家背地里竟做见不得人生意,那就像毒蛇,你千万不要大意,免得被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收起玩笑,重重的点点头,这几天我妈她们就要回来了,我不能惹祸连累她们。
我正为自己的贴心感动,黄天赐又来了一句:
“他娘的!赶紧给慧云打电话,让她们马上回来,我姐要在,他家在牛逼也给他撕吧了!”
合着我跟他一直没在一个频道上。
黄天赐说老鬼家是开厂子做铝合金的,规模还不小,我问他是不是市里比较有名那家,他点点头,说他家表面上做铝合金,私底下走私放贷偷税漏税,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他还找了几只黄皮子暗中盯着那个厂子,正说着,我家门又被敲响。
打开门,几只黄皮子气喘吁吁的问我,黄天赐在不在,我知道这就是黄天赐找来盯梢的,赶紧把它们请进来。
“老祖宗!那家厂子果然有大问题,我们发现有辆没牌照的面包车进了厂子拉走了三个没了知觉的人。”
“对!老祖宗,我还听到他们说什么嘎腰子。”
几只黄皮子把信息一汇总,原来这家厂子不仅是黄天赐说的那样,甚至还贩卖人口跟器官。
“这么颗毒瘤,竟然能屹立这么久,他家跟上面是有啥关系吗?”
要说没有保护伞,我是绝对不信的。
更没想到,原本就是一个阴阳换嫁之事,背后还隐藏着这么一个毒窝!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厂长叫大米稀饭,他有个好兄弟,是车间主任,叫……叫牛成虫?那个牛长虫的老丈人是省里的!”
大米稀饭牛长虫?这黄皮子舌头要是没问题,那就一定是我脑子出了问题,这都什么名字?
“你说的不对!那不叫大米稀饭,叫范特稀!他兄弟叫牛成龙!”
幸亏另一只黄皮子纠正了错误,不然我想一宿恶,都未必想得出这俩人的原名,还以为这俩人家里对他俩有啥特殊的寄托。
“你们去打听打听那个牛成虫……呸!刘成龙,不对,牛成龙!
再盯紧厂子,有啥动静赶紧过来找我。”
几只黄皮子领命出去了,黄天赐递给我几张符纸让我送到隔壁去,让我送完赶紧回来,亲自去一趟铝合金厂。
这次他没拦着我开车,那厂子在城郊,好大一片厂房,往那边去的除了上下班的就基本没什么人,这个时间不是上下班的时间,我开车还是很安全的。
“爷,看到没,就那个苟栋铝合金制品有限公司,听说工资挺高呢,当个保安一个月都有三千块钱!”
快到的时候我指着前面阔气的大门让黄天赐看,黄天赐让我踩油门冲进去。
“冲进去?这不好吧?”
“不好你就踩刹车!你那个驾校叫啥名来的?你这样嗯他咋让你毕业的?老子要投诉!”
我在黄天赐咬牙切齿咒骂声中踩了刹车,将车停在离大门还有一米的地方,保安亭里冲出来好几个保安,拿着电棍警惕的看着我。
“不好意思,没刹住车!”
保安自然不信,围着我不让我走。
我刚被黄天赐骂,肚子里正好攒了不少火气,对着离我最近的保安就喷:
“怎么的?我进你家了还是把你家大门创坏了?你们黑社会袄跟我玩横的?我脚底下踩的这块地是你家袄?你把土地证拿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