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星这货就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在外面喝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满身酒气地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四合院。

这一路走得,东倒西歪的,要不是靠着那点模糊的意识和顽强的意志力,估计早就躺路边睡大觉去了。

刚一脚踏进后院,嘿,就瞅见二大爷刘海忠跟个大肚弥勒佛似的,挺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背着手,迈着那四方步,悠哉游哉地绕着院子散步呢,那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官微服私访呢。

“哟,这是去哪儿潇洒,喝得这么醉醺醺的?”二大爷瞅见张红星这副德行,眼睛微微一眯,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问道。

“二大爷,您老这大晚上的还不睡觉,出来溜达啥呢?”

张红星打了个酒嗝,舌头都快捋不直了,大着舌头说道,“我这…… 这不是跟几个朋友聚了聚嘛,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点。”

“晚上吃多了,出来消消食,顺便看看咱这院子,有没有什么不安分的事儿。”

刘海忠清了清嗓子,说话那声音中气十足,就跟敲锣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响,而且还总是带着那么一丝训斥的味道,好像在他眼里,这院子里的人都得听他的,他就是这院里的土皇帝。

张红星心里门儿清,这老小子一天到晚就想着当官,说话做事都刻意模仿那些当官的做派,看着就觉得滑稽。

不过张红星可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会脑袋晕乎乎的,只想赶紧回家躺床上睡大觉。

于是他敷衍地说道:“您说的是,二大爷,以后我一定注意,保证不给院里添麻烦。”

刘海忠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得跟灯泡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下子就盯上了张红星手里的袋子。

这老东西,心里那点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估计早就猜到袋子里装着好吃的了。

“这是……?”

刘海忠一边问,一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那贪婪的小眼神,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张红星刚要抬脚往家走,一听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心说:“这老狐狸,果然没憋啥好屁。”

不过张红星可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冤大头,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哦,今晚上几个朋友在东来顺吃的,这是我打包带回来的。”

张红星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得了二大爷,今天这酒劲有点大,我这脑袋现在晕得厉害,就跟装了个陀螺似的,直打转。

您老慢慢转悠,我就先回去歇着了,不然一会儿我得直接躺地上睡了。”

说完,张红星也不管愣在原地的刘海忠是个啥表情,自顾自地踉踉跄跄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那走路的姿势,就像个刚学走路的小孩,一步三摇,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这可把刘海忠给气坏了,他站在那儿,脸涨得通红,就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气呼呼地背着手,迈着大步回到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小子,太不像话了,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哼!”

二大妈正在家里收拾东西,看见自家老头子回来一脸乌云密布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张红星那个兔崽子呗!”

刘海忠没好气地说道,“不就是成了一个厨子嘛,瞧把他给牛气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哼,刚才我在院里遛弯,这小子刚从东来顺吃饭回来,手里还提着个袋子,我都闻着糖蒜的味了,馋得我这肚子里的馋虫都快爬出来了。”

刘海忠越说越来气,双手抱胸,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一只愤怒的青蛙。

“东来顺啊。”

二大妈一听是东来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满是羡慕的神情,“哎呀,在那吃一顿得花不少钱呢吧?”

“可不是嘛,那地方可不是咱平常老百姓能随便去的。”

刘海忠哼了一声说道,“好歹我也是院里的二大爷,我都开口问他了,这小子竟然装傻充愣,都不知道给我尝尝,真是太不懂事了。”

“行了,你跟他一个小孩子生什么气啊,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

二大妈虽然也有点不高兴,但她还是比较理智的,知道为了这点事生气不值得。

不过想到接下来家里的事情,她还是赶紧说道:“老刘,我跟你说点事。今天我去买粮食,折腾了半天,咱家这个月的定量都没买够。”

“这有啥,你明天再去买呗,说不定是今天去晚了,粮食卖完了。”

刘海忠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压根没把这事儿当回事,还以为只是个小插曲。

“不是,不仅仅是咱家,好多去买粮的人都没买够。”

二大妈一脸担忧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缺粮了啊?”

刘海忠一听这话,笑了起来,那笑声在二大妈听来有点刺耳:“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嘛?要是缺粮了,上头早通知了,我都没听到一点风声,你能知道?真是瞎操心。”

刘海忠没把二大妈的话当回事,但是前院的闫老抠闫阜贵可不一样,他这人小心谨慎,一听到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

“孩她妈,这样,你明天去街道办打听打听,再去粮站看看能不能买到粮食。”

闫阜贵躺在床上,皱着眉头,缓缓说道,“但愿没事吧,对了,最要紧的是问问街道办冬菜什么时候到。”

“是了。”

三大妈坐在床边,一边缝补衣服一边点头道,“相比较卖粮,这屯冬菜更要紧,不然冬天可没菜吃了。”

“老头子,你看咱家解成也老大不小了,比张家小子也大不了几岁,你看看人家都八级炊事员了,多有出息。” 三大妈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闫阜贵说道。

闫阜贵一听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咱家这几个孩子,没一个成器的,真是让人操心。”

“当初傻柱成了八级炊事员的时候,你不还想着让解成拜傻柱学做菜嘛,最后不是没成嘛,你看现在这情况。” 三大妈一边说,一边摇头,脸上满是无奈的神情。

“你是说,让解成跟着张红星学做菜?”

闫阜贵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哎呀老婆子,你说的对啊,当初傻柱那个愣头青不愿意,但是张红星这孩子看着还挺机灵的,没准还真行。”

“现在这世道,谁也说不准以后会怎么样,但是甭管啥世道,厨子总是饿不死的,有门手艺总归是好的。”

闫阜贵越说越兴奋,好像已经看到解成跟着张红星学了手艺,以后飞黄腾达的样子了。

“这提议好啊,明晚上下班我找张家小子说说,好歹我也是院里的三大爷,他怎么也得给我这个面子吧。” 闫阜贵信心满满地说道,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了。

。。。。。。。。。。

“干妈,你怎么来了?”

一大早,张红星刚走出四合院巷子,就像撞见鬼似的,迎面碰上了街道办主任王丽萍。

这大清早的,王丽萍突然出现,把张红星吓了一跳,迷糊的脑袋顿时就清醒了不少。

“还说呢,你这孩子,我不来看你,你都不知道去看看我。” 王丽萍佯装生气地说道,不过眼神里却满是宠溺。

张红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干笑一声道:“干妈,瞧你这话说的,我这段时间不是忙嘛,忙得晕头转向的,本来打算这几天就去看你的,结果给耽搁了。”

王丽萍看了看后面没人,赶紧拉着张红星的手,像做贼似的朝着前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那模样就像地下党接头似的。

“红星,这次干妈来找你是有事跟你说,你可得认真听着。” 王丽萍一脸严肃地说道,跟刚才那副宠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啥事啊干妈?”

张红星被王丽萍这严肃的样子弄得有点紧张,不过还是笑嘻嘻地问道,“看您这紧张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王丽萍是街道办主任,张红星这些年能顺顺利利地活下来,多亏了王丽萍的关照。

这份关系那可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宝贵财富。

他母亲和王丽萍是发小兼同学,在他母亲去世后,王丽萍就毫不犹豫地认了他当干儿子,对他照顾有加,只不过知道的人极少,尤其是院里的人,防的就是那些人。

就连后来张红星进轧钢厂,也是王丽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弄进去的,这份恩情,张红星一直铭记在心。

“臭小子,正经点。”

王丽萍扭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严肃地说道:“我跟你说,这段时间你要是有办法,就多存点粮食,别问为什么,听干妈的话准没错。”

“还有,冬菜马上就下来了,就在这几天,到时候我安排人去四合院通知,你要多少,我给你留出来。” 王丽萍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握着张红星的手,眼神里满是关切和担忧。

听到王丽萍这话,张红星心里 “咯噔” 一下,他可不是个傻子,一听就明白了接下来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

看来这风声已经悄悄地起来了,只是大多数人还蒙在鼓里罢了。

不过张红星心里也很庆幸,这朝中有人好办事啊,尤其是有个在街道办当主任的干妈,这关键时刻可就派上用场了。

“干妈,冬菜我肯定要屯的,您看看能帮我弄多少,我绝对不挑食,来者不拒。” 张红星拍着胸脯保证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

王丽萍点了点头,看着张红星的眼神里满是欣慰,看来干儿子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你就等通知,到了那天早点去,直接找我就行。” 王丽萍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谢谢干妈,过几天我一定去家里看您。” 张红星笑着点头道,像个乖巧的孩子。

“臭小子。”

王丽萍笑骂道,不过脸上却满是笑意,“你有心就好,行了,我走了,街道办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

和干妈在巷口分别后,张红星像个蜗牛似的,慢慢悠悠地朝着轧钢厂走去。

这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冷得张红星直跺脚,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街道边上的树叶早就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就像一个个孤独的老人。

前几天下过的一点小雪,也在这几天的太阳照射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下过一样。

张红星来到食堂,跟几个大师傅打了声招呼,那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还带着一丝疲惫。

没一会儿,红光满面的刘云涛像个领导视察似的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开始安排今天的工作。

“红星,你来一下。”

刘云涛刚安排完工作,就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把张红星叫到了办公室。

俩人这关系,没人的时候自然不用那么拘束,到了办公室,张红星像个熟练的小跟班似的,赶紧递了一支烟给刘云涛,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俩人就这样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办公室里瞬间烟雾缭绕,就像着了火似的。

“老弟啊,今开会可是说了啊,咱们厂计划内物资每月削减了一成。” 刘云涛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缓缓说道,那语气听起来有点沉重,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而且会上还说可能形势还会更加严峻,要我们做好打硬仗的准备,这可怎么办哟?”

“散会之后,我和老李碰了一下,我俩都觉得弄不好要有事情发生,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刘云涛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张红星心里其实早就有数了,不过他还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缓缓说道:“刘哥,我觉得吧,要是家里有条件,还是多屯点粮食什么的吧,有备无患嘛。”

“叫你来就是这个意思,给你提个醒,你自己心里也有个底。” 刘云涛拍了拍张红星的肩膀说道。

“嗯,我明白,谢谢刘哥。”

张红星感激地说道,心里却在想:“这事儿看来越来越复杂了,得赶紧想办法应对才行。”

出了刘云涛办公室,张红星回到后厨,开始熟练地炒菜。

他一边炒菜,一边心想:“今天下班厂里的工人知道物资削减的消息后,怕是要议论纷纷了吧。这聪明人啊,估计已经开始早早准备了,不过现在时间还算充足,不用太着急。”

张红星记得很清楚,要等到过完年三月份左右,每家粮食定量削减三成才是最要命的,现在只不过是工厂削减了一成,相比之下,还算好的。

所以他心里想着,还是慢慢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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