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啊,在咱这院里,我瞧来瞧去,也就你够意思啦!以后咱哥俩可得多走动,多亲近亲近。有啥事儿,你吱一声,我绝对不含糊,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给你兜着……”
这一顿饭吃下来,许大茂可真是放飞自我了,那酒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喝得舌头都大了,话也不利索,跟个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嘟囔个不停。
到最后,干脆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跟一摊烂泥似的,“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大茂哥,大茂哥!”
张红星走上前,轻轻推了推许大茂,这家伙跟睡死过去似的,纹丝不动,嘴里还时不时冒几个酒泡泡,嘟囔几句梦话。
“红星,别费劲儿叫他了。”
娄小娥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跟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似的,娇艳动人,“他这人啊,就这德行,酒量浅得跟个小水坑似的,还爱逞强,每次喝酒都咋咋呼呼的,拦都拦不住。”
喝过酒的娄小娥,脸蛋红扑扑的,像是被晚霞染红的苹果,鲜嫩欲滴,让人瞧上一眼,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再加上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勾人心魄的香味,悠悠地飘进张红星的鼻子里,张红星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时间竟看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娄小娥,连眨都忘了眨。
“红星……红星……”
娄小娥察觉到张红星那炽热的目光,心里头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扑通扑通”直跳。她心里其实挺受用的,但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赶紧轻咳两声,连着叫了几声。
“哦哦,晓娥姐,怎么了?”
张红星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上“噌”的一下,红得跟熟透的虾子似的,尴尬地挠挠头,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娄小娥也羞红了脸,白了张红星一眼,娇嗔道:“红星,你傻站在那儿发什么呆呀,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跟丢了魂儿似的,没听见啊?”
“不好意思啊,嫂子,我刚才走神了。”张红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娄小娥一听他还叫自己“嫂子”,心里就像被根小刺扎了一下,微微有些不舒服,嘴角却还是上扬着,笑着说:“别一口一个嫂子了,叫我姐吧,听着多亲。”
“啊?哦哦,好啊,晓娥姐。”张红星赶忙应承下来,心里头却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幕。
娄小娥见他答应了,笑得更甜了,像朵盛开的向日葵,说道:“行了,你也喝了不少,帮我把许大茂弄到床上去,我去给你做点醒酒汤,喝了再走,不然明儿个准头疼。”
“行。”
张红星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发晕的脑袋,“那就麻烦晓娥姐了。”
说着,张红星走到许大茂跟前,弯下腰,双手一使劲,把他抱了起来。这一抱,张红星心里直叫苦:好家伙,这许大茂看着不胖,没想到死沉死沉的,跟抱了头大肥猪似的。
张红星抱着许大茂,一路踉踉跄跄地来到里屋。
一进屋,就瞅见一张大铁床,上面铺着大红喜被,红得晃眼,喜庆得很,一看就是新婚小两口的爱巢。
“就放这儿吧。”娄小娥在一旁指挥着。
张红星把许大茂轻轻放在床上,刚直起腰,准备转身出去,哪曾想,娄小娥就在他身后站着呢。张红星这一转身,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娄小娥一个踉跄,身子往前倾,眼看脸就要朝着前面的桌子角磕上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红星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就把娄小娥稳稳地抱在了怀里。这一抱,入手软乎乎,张红星下意识地微微收紧了手臂,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嗯~”
娄小娥娇躯一颤,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娇嗔,那声音柔得能把人的骨头都给化了。
张红星这才如梦初醒,像是触了电似的,赶忙松开手,把娄小娥放下来,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晓娥姐,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怕你磕着。”
娄小娥低着头,脸蛋红得都能滴出血来,心里头又羞又乱,嘴上却还是娇嗔道:“我去给你做醒酒汤,你出去坐会儿。”
说完,捂着脸,像只受惊的小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张红星站在原地,看着娄小娥离去的背影,又瞅了瞅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毫无知觉的许大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抬手轻轻闻了闻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道:“嗯,香……”
坐在许大茂家,看着家里的摆设,真不是说的,整个大院许大茂家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不过张红星仔细想想也对,毕竟娶的媳妇家里牛啊。
没让他多等,只是一会,娄晓娥端着一碗冒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些许红晕的娄晓娥,用她那独有的语气道:“红星,赶紧趁热喝了,回家好好睡一觉。”
“谢谢晓娥姐。”
有着刚才俩人的尴尬,张红星也耽误,急忙“嘶哈”将一碗酸酸甜甜的醒酒汤喝了下去。
“晓娥姐,时候也不早了,大茂哥还得辛苦你照顾,我就先回去了。”
放下碗,张红星说了一句之后,便起身离开。
娄晓娥看着离去的背影,想想刚才俩人的那一幕,那宽阔的胸膛,迷人的味道,让她不由得有些沉迷。
“娥子。。。嗯呜。。。。”
听到里屋的动静,回神之后的娄晓娥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抬步走到里屋,看到许大茂吐了一地,屋内散发着阵阵污秽的味道,娄晓娥顿时有些恶心。
再看许大茂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的心里有的只是恶心。
离开许大茂家,张红星回到家稍微坐了一会,看着外面家户基本上已经熄灭灯光,这才穿上棉袄出门。
出了四合院,张红星借着路上那路灯散发出的微弱亮光,脚下生风,麻溜地朝着筒子胡同奔去。
这黑灯瞎火的,要不是心里惦记着事儿,他才不愿在外面晃悠呢。
“东家,这儿呢!”
刚到筒子胡同口,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他。
张红星抬眼一瞧,哟,原来是于茂财。
“于师傅,您这是早就蹲这儿‘守株待兔’啦?”张红星打趣道。
于茂财笑嘻嘻地接过张红星递来的大前门,麻溜点上,吐出个烟圈说:“哪能呢,东家,我也就刚到一小会儿,比您早不了多少。”
“事儿办得咋样了?”张红星可没心思闲扯,直奔主题。
“妥了!”
于茂财一拍胸脯,“东西我都细细瞧过了,一点儿毛病没有,就跟那刚出厂的新玩意儿似的。”
张红星满意地点点头:“成,谈好了就行。咱得抓紧,赶紧交钱拿货,人手都安排妥当了没?”
“放心吧,东家。”
于茂财弹了弹烟灰,“兄弟们都候着呐,就等咱这一声令下。事成之后,先把货拉我家,明儿上工顺手就带过去了。”
张红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裹了裹身上的棉袄,那寒风直往脖子里灌,他打了个哆嗦,嘴上却不含糊:“行嘞,就照您说的办,走着!”
俩人七拐八拐进了吴家,嚯,这是个独门独院的两进四合院,一进去,张红星眼睛都直了,满院子堆的全是木材,跟小山似的。
院中间还整整齐齐摞着一堆,张红星一眼就瞅出那是金丝楠木和黄花梨木,这可都是宝贝啊!
凑近一瞧,那股子清香直往鼻子里钻,闻着就舒坦。
张红星也不啰嗦,既然于茂财都谈得八九不离十了,掏钱拿货,干脆利落。
这年头的人,实诚,把诚信和信誉看得比啥都重,哪像后来,有些人的诚信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文不值。
“于师傅,明儿您受累,把东西稳稳当当送到院里,再带着吴同志跑一趟街道办。”
“我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到那儿提我名字就行,按流程走一遍,这事儿就算是板上钉钉,成啦!”
“得嘞,东家,我心里有数。”
于茂财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他心里门儿清,这位东家跟街道办主任的关系,就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