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那几条瘸腿凳子算是白搭了,就当拿去犒劳隔壁的旺财了。”
张红星一屁股“哐当”坐到小凳子上,麻溜地摸出根烟点着。
他身边围着自家一帮干活的师傅,对面呢,乌泱泱站着一群街坊邻居,两边这么一对眼,嚯,那阵仗,跟黑帮谈判似的,火药味十足。
“红星,见好就收得了,实在不行,低个头认个错,这事儿不就跟翻书似的,一下就过去了。”
傻柱站在一旁,瞅着这场景,心里那叫一个纠结,跟麻花似的。
这边是他自认为老铁的张红星,那边是一大爷和聋老太,他挠挠头,憋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张红星抬眼皮瞟了瞟傻柱,心里直摇头叹气:“傻柱啊傻柱,你可真是两眼一抹黑,啥都看不明白。这事儿是认个错就能糊弄过去的?唉,怪不得你被这几个老家伙当猴耍,还乐呵呵的。”
“柱子哥,这事儿你就别跟着瞎起哄了,压根儿就不是认不认错的事儿,你这身子骨还没彻底养好呢,趁早麻溜儿回家,往床上一躺,多舒坦。”
张红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不紧不慢地张嘴了:“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在场的老街坊们。”
“今天这事儿到底咋回事,你们为啥凑这一块儿,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们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都敞亮点儿。”
“谁对谁错,我都懒得费唾沫星子掰扯。”
说着,张红星目光像两把飞刀,“嗖”地射向易中海,拖长了音:“一大爷,今儿这事儿,我可把话撂这儿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们要是敢打我主意,那可真是耗子舔猫鼻梁骨——找刺激呢,找错人了!听明白了没?”
众人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愣在原地。
张红星又斜眼瞥了瞥躺在地上装死的贾东旭,撇撇嘴:“咋滴,不服啊?不服你也给我憋着,就你这熊样儿,干啥啥不行,添乱第一名!”
瞅见贾东旭那要吃人似的眼神,张红星又朝旁边抹眼泪的秦淮茹挑挑眉,一脸促狭:“秦淮茹跟了你,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鲜花插牛粪上,白瞎了。”
这话一出口,秦淮茹整个人都傻了眼,仰起头看向张红星,白嫩脸蛋“唰”地一下就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你……张红星,你别太张狂,小心遭报应。”
贾张氏一看张红星那嚣张劲儿,扯着嗓子就嚎上了:“你个没爹没娘的野种,欺负我们贾家孤儿寡母,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哈哈,贾张氏,你要是再敢满嘴喷粪,我可不介意给你上上课,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为啥三只眼!”
张红星眼神一冷,跟寒冬腊月的冰碴子似的,“你怕是忘了,我爸是烈士,我妈是烈士遗孀,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烈士子女,欺负烈士遗孤啥后果,你自个儿掂量掂量。”
“嗯?一大爷,您老要是不清楚,要不要我把街道办请来,给大伙开个知识讲座,普普法?”
这一下,围在四周的人脸上全没了血色,慌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闫阜贵赶忙蹦出来解释:“别别别,红星啊,事儿没那么严重,我们就是闲来无事,过来唠唠嗑,商量商量,绝没有别的意思,可别多想。”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是个老师,真要闹大了,游大街不说,这饭碗铁定得砸。
易中海也回过神来,急忙打圆场:“你这孩子,院里这点事儿,咋能动不动就搬街道办呢,我们也没恶意,这不正跟你心平气和地商量嘛。”
“对对对,既然红星你不愿意,这事儿就当一阵风,吹过就没了,我们这就散了,不提了。”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要是背上欺负烈士遗孤的骂名,这满院子“牛鬼蛇神”,谁也扛不住,闹大了,保准一个不落,都得游大街、丢工作,弄不好还得去劳改几年,那可就真玩儿完了。
“呵呵。”
张红星瞅着贾家母子,冷笑一声,那声音跟冰溜子划过玻璃似的:“怎么着,还想骂骂咧咧?信不信我把你们娘俩一块儿‘送’走,让你们见识见识社会主义铁拳的威力,到时候别哭爹喊娘的。”
就这一句话,吓得贾张氏和贾东旭大气都不敢出,跟两只受惊的鹌鹑似的。
易中海一看,得,谁让这是自己找的养老人啊,赶紧深吸一口气,上前解围:“红星啊,贾大妈年纪大了,脑子糊涂,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今天这事,是我们几个大爷考虑不周,你别往心里去,我给你赔个不是,往后大家都在一个院儿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保不准哪天还得互相搭把手呢,对吧,别把关系搞僵了。”
张红星“呵呵”两声,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行了一大爷,今儿这事就这么着吧,瞅瞅这都啥时候了,我肚子还唱空城计呢,都散了吧。”
“是是是。”
易中海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心里那股火啊,憋得难受,还得强忍着,招呼大伙散场。
就这样,张红星来到这个院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冲突以他自己毒战众禽兽而胜!
“于师傅,瞅今儿这阵仗,大伙都受累了,今晚谁都不许走啊,都在家吃,咱敞开肚皮,好好整几杯!”
等院里那帮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地散去,张红星嘴角一勾,扯出一抹冷笑,扭头对着于茂财等人热络地招呼道。
甭管今天这事儿闹得有多鸡飞狗跳,这些干活的师傅那可都是实打实的仗义,真到事儿上,一个比一个顶用,要是不招呼大伙坐下来吃顿饭,张红星自个儿心里都过不去,那不得让人戳脊梁骨,说他不懂事儿啊。
“东家,使不得,使不得呀!”
于茂财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推辞,“家里饭菜都备好了,热乎着呢,可不敢麻烦您,再说了,咱们不就干了点分内的活儿,不值当的,不值当的。”
这于茂财打心眼里佩服张红星这个东家,且不说人家出手阔绰,就单论今天下午,张红星露的那一手木工绝活儿,简直惊掉人的下巴,那手艺,就算是在这行当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老师傅,都得甘拜下风,自叹弗如啊。
“麻烦啥呀!”
张红星大手一挥,跟赶苍蝇似的,那股子豪爽劲儿就上来了,“您可别忘了,我是干啥出身的,做饭那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就跟玩儿似的,小菜一碟!就这么定了,谁都不许跑啊。”
“于师傅,您呐,先把剩下的椅子刷一遍清漆,我这就回去摆弄饭菜,你们几个老哥儿先歇会儿,喝点水,抽袋烟,放松放松,等我弄出一桌好菜,咱今儿晚上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