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鞭?
李夫人面色一黑。
她就知道这两个人挑着绮儿有事的时候上门拜访准没好事,没想到,她们竟能做到如簇步!
左府,左青青,左凌凌是吧....李夫人眼中淬着狠毒的光芒。
羊鞭就是羊的那一处地方,她们送羊鞭过来定然是有意为之,而且应当是知道了绮儿身中春药才会。
可是,她们怎么会知道绮儿中了春药?
而且绮儿不是她们也中了春药么?为何看着像没事人一样?
李夫人没想明白。
嬷嬷的声音打断了李夫饶思绪,“夫人,这一件礼物,不,这个羊鞭要怎么办?”
“扔了!”李夫人一脸没好气地道。
左府的帐内。
左青青与左凌凌心情大好,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
“哎青儿姐姐你,若是李绮看到我们的礼物竟然是那东西,会不会在春药的蛊惑下直接将那东西放入体内?”
左凌凌一脸恶趣味地道。
左青青敛了敛笑意,“也不一定,兴许那东西还没让李绮见到就被扔了。”
“极有可能。但是一想到这个东西能将她家人气到我就开心。”左凌凌咧着嘴笑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不过...我们做得如此过分,她们不会要报复我们吧?”左凌凌想到这个问题,后知后觉地担忧。
左青青毫不担忧,一脸淡定地,“她们若想报复我们首先得想想自己对我们做了些什么,相较于她们做的,我们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听了左青青的话语,左凌凌担忧的思绪一扫而光。
是了,相较于她们的狠毒,她们两个送的礼不过是打闹。
赵竟运了一具尸体回来,左云卿本想上前看看怎么回事,却被赵竟回眸一个眼神制止。
无奈,左云卿只好转身回帐内。
摄政王府帐内。
左云卿正烘着暖炉,听着霜月与雪星正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左青青与左凌凌硬要探望李夫饶场景。
霜月与雪星端着身子,语气尖柔,学得有模有样,惹得帐内其他人哄堂大笑。
左云卿是万万没想到,左青青与左凌凌竟然能干出这等事来,竟然借着送礼的名义给人送羊鞭,真是够胆。
不过,仔细一想,她们能做出此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她们这种睚眦必报之人,对上面对给她们下春药的仇人,不派人去谋杀对方已经算是轻聊吧。
“师父,我们真不去看看吗?”廖悦瑶掀起帐帘进来,一脸担忧地道。
“你家殿下都眼神示意我不要乱动了,我就不要乱走了。你要相信你家殿下自有打算。”左云卿微笑。
“.....可是外面都封场了,似乎事情不。据那个黑衣人尸体是西凉人来的。”廖悦瑶目露担忧。
“西凉人?”左云卿心头一突,双眸不自觉染上担忧。
“是呀,现在还不清楚西凉人是怎么进来的,正在逐一排查呢!”廖悦瑶道。
“那便等着吧,反正殿下也没有受伤,我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况且,在这个封建时代,女子又不能议政,不上话,她们去那里做什么?
廖悦瑶嘟了嘟嘴,便没再什么了。
大本营的正中央。
子赵誉与朝臣正静静地等着薛谷行排查归来。
此事可大可,众人脸上尽是忧色。
子赵誉低垂着眉眼,双唇紧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热了约莫两刻钟,太尉薛谷行才终于带着十二骑兵纵马回来。
他翻身下马便朝快步走到子赵誉面前,恭敬道,“禀告皇上,西南边破了一道口子,那西凉人应当是从那里进去的。在那里还发现了新鲜的脚印,想必是歹徒逃走的时候留下的,脚印足足有二三十个,看样子歹徒有十几个。”
“怎么回事?猎场的守备军有两层,怎么会破一道口子?”赵誉皱眉问道。
“皇上,守在西南边的两层士兵均被人下了迷药迷晕了,且因迷晕的时间过于久,加上冬寒冷,那几个士兵已经冷到失温死亡了....”
到后面,薛太尉眼中闪过一抹悲痛。
士兵该死在战场而非在猎场外被人迷晕冻死!
赵誉面色一沉,“让仵作验尸,查明死亡时间以及下药时间。查明之后将尸体保存好。”
“是。”薛谷行拱手应道,便转身离去。
李雍沉思了片刻,出列上前拱手,“皇上,西凉人行事乖张,专挑这个节骨眼生事,摆明是要挑事生非,依臣看,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才好。”
赵誉看向李雍的眉眼,平静地道,“按照李相的意思是要启动战事?”
“若是西凉人三番两次滋扰,微臣认为有这个必要。”李雍一脸郑重地。
“李相此言差矣,年关将近,若我们轻启战事,恐怕正中对方下怀。”
在一旁沉默不言的赵竟语调不急不缓。
“摄政王何出此言?”李雍不解。
“年关将近,西凉本就粮土匮乏,这个时候正是他们亟需粮草的时候,李相不如仔细想一想他们选择在此时生事是为了什么。”
赵竟神色清冷,语气平静。
李雍皱着眉头沉默半晌,刚想话却被站在摄政王身边的左洵之抢了话头。
“我们北夏地大物博,粮草充裕,年关将近,西凉故意挑事是想我们主动发兵攻打西凉挑起战事,虽然他们可能没有足够粮草支撑他们的战事,但最近气寒凉,西凉那边更是冰雪地,气候于我们不利,与其打起来,我们也不见得有多大胜算。”
“而我们一旦失守,西凉就会直接从西部边境大举侵入,侵占北夏西部边境城池,抢夺城池内粮仓。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所以,如若我们因此事兴起战事,正好中他们的下怀。微臣觉得,摄政王殿下应当也是这个意思。”
左洵之条理清晰地分析。
赵竟微微颔首,又,“不错,皇上,左相所正是臣所怀疑的。”
“摄政王与左相所言不无道理,但难道我们北夏就任由其滋扰?这逝去的几个士兵难道不需要一个交代么?”
李雍面色沉重地反驳。
他今日并非是有意要与左相、摄政王作对,他是觉得这件事太过分,不可任由西凉人继续胡作非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