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球拥簇着的白色圆桌上放着超豪华香蕉船, 黑发少年举着一只粉白色的小兔子,脸贴着脸,眼睛亮亮地wink。

下一张:

透明玻璃后小丑鱼成群结队地游过,大海龟呜哇张嘴, 太宰治将小兔子顶在头顶, 两只手比出兔子耳朵的姿势,咔擦!

再下一张:

电影院, 单独占据一个座位的小兔子神情专注地看着银屏, 太宰治半张脸入境, 嚣张的剪刀手占据大半个照片。

前田辉木面无表情地一张张翻阅津岛老师发给他的照片。

游乐园、水族馆、电影院, 好家伙, 约会三大圣地齐全。

在他辛勤工作、为任性妄为的津岛老师收拾烂摊子收拾得累死累活的时候, 一切的始作俑者带着他心爱的小兔子潇洒开遛, 尽情撒欢。

太宰治不仅要玩,还玩得十分明目张胆,还要把照片发给受害者尽情炫耀。

多么恶毒的男人!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哪去了!

“老师,明天就是截稿日了, 您的新章写了吗?”前田辉木咽下嘴里的柠檬, 含泪卑微催稿。

【您与对方还不是好友,请先添加好友再聊天。】

红色的感叹号无情地粉碎了一位打工人炙热的心。

津岛老师又双叒叕把他拉黑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他只是一个无辜的编辑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如此不受老师待见?

“我不过是催稿催的稍微频繁了一点点而已,”前田辉木咬着手绢嘤嘤嘤, “对老师的爱让我无法停止, 即使被拉黑无数次,我也要大声说出那句话——”

“今天就是截稿日!最后一天的死线,不能再拖了——拖了——了——”

“我没了我死了我不行。”太宰治坐在书桌前喃喃自语,电脑照出他青黑的眼眶, 显示屏右下角显示现在时间23:12.

凭良心说,前田辉木催太宰治的稿其实一点都不过分。

米花推理周刊是一周发布一次的报刊,作为他们的头面人物,太宰治的稿子经公安部示意后得到了“免审”的特殊待遇。

又因为有零零替他一键纠正所有错别字,太宰治的稿件同样不需要进行校对,可以做到写完就交,交了就发。

因此太宰治的死线比所有同杂志社的作者都低,他只要在报刊发布的前一天凌晨交稿就好。

所谓死线,便是一秒钟都不可以超时的忌禁之线。但凡能宽限的线,都不是真正的死亡领域。

即使BUG如太宰治,也必须尊重死线的尊严。

太宰治原本有一周168小时10080分钟可以赶稿,但他偏不!

他就是要在死线最后一小时激情写作!只有死亡的威胁才能给他带来灵感!

这种令人惊讶的迷惑行为,我们通常将之称为:作死。

“加油,主人!加油!”零零举着两只粉色的拉拉球在屏幕上为太宰治助力。

感谢初始卡的【活力】属性救太宰治一命,他的大脑仿佛被灌了一公斤咖-啡-因,嗨到上天打星星。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不逼一逼自己,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能干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12:59:59,太宰治双眼失神地仰靠在电脑椅上,抓住零零的兔子耳朵蒙住眼睛。

“……我没了。”他的语气仿佛一朵失身的小白花,被人狠狠蹂-躏成破布娃娃。

“很好!不错!不愧是主人!”零零在0.001秒内修正错别字和语序,一键发给电脑另一头头发快被揪秃了的前田辉木。

“零酱,快把【活力】属性撤下来,”太宰治虚脱地埋头猛吸小兔子零零的肚皮,给即将没电关机的大脑充电。

零零换下野人草裙,失去【活力】buff的太宰治瞬间瘫成咸鱼,连手指都不愿动弹。

“都说前几天不要玩那么疯嘛,”零零拍了拍太宰治的头,“佛曰:自作孽,不可活。”

“零酱明明是我的共犯,你不是也很高兴吗?”太宰治难过落泪。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分享的快乐,到头来为什么只有他拼死赶稿,零零还能悠哉游哉地逗狗?

零零:主人也想逗狗吗?早说呀,黑土时刻准备着!

太宰治:不不不,拒绝三连。

“不要不开心呀主人!”零零安慰太宰治,“你看,这周的稿子已经交了,我们又有新的10080分钟可以存稿了,岂不是美滋滋?”

“存稿是不可能存稿的,我下次还敢。”太宰治抬手捋了捋凌乱额发,伸着懒腰去洗澡,他小声打了个呵欠,“困死了。”

牺牲一个太宰治,造福的是全东京的推理迷。

成功赶稿的太宰治一睡不醒,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丝毫扰不了他的好眠,而早起上班遛弯遛狗遛小孩的粉丝们蹲守在书店门口虎视眈眈,等待今日份的快乐源泉。

安室透在书店门口遇见混迹在人群中的柯南,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目的。

“你说他今天会写个什么故事?”柯南小声说,“还和黑衣组织有关?”

“据他以往的作风来看,大概率是。”安室透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掩饰眼中的锋芒:

“即使是我也不知道组织究竟做过多少恶事。上次的事件虽然恶劣,但只关乎组织底层人员,与你最关注的琴酒没有实质联系。”

“我其实不是很懂津岛老师的想法,”安室透看着书店大门慢慢打开:

“事到如今我可以给你准话:《无名者之死》中被害的死者名为乌丸莲耶,他是黄昏之馆的主人,四十年前官方档案上已死之人。”

“和你想的一样,他正是黑衣组织的首领。”

“……我明白你的想法,”柯南推了推眼镜,“你不明白为什么津岛修治一出手就杀了乌丸莲耶,却在新书中仅仅揭露了下层人员的恶行,丝毫没有提到琴酒等人。”

“是这样,”安室透随着排队的人流向前移动,“但我隐约有所猜测。”

“在《看风景的人》发表前,我有幸试阅了第一章节,”安室透对柯南说,“你还记得吧?实验室火灾的故事。”

“记得,小女孩为她憧憬的天使姐姐报仇的故事,对吧?”柯南不假思索地说。

“咳,”听到“小女孩”三个字安室透眼皮抽了抽,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恰好认识故事中的原型,非常惊讶,因此问了津岛老师他的灵感来源。”

“老师告诉我,这些故事是他一位朋友暗中传递出的情报。他的朋友在黑衣组织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唯一的心愿便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津岛老师为了达成友人的愿望,最终拿起了手中的笔,写下这段传奇的文字。”

柯南静静地听着,他追问道:“可我还是不懂。如果他的朋友是组织的卧底,且是能卧底在黑衣组织首领身边的高层人员,他为什么不把琴酒的情报传递出来?”

“琴酒才是黑衣组织最重要的标志人物,他处事张扬,长得也像个反派脸,津岛修治为什么不拿他做反派原型?”柯南不解。

“呃,我看论坛里的作者访谈,版主说津岛老师心中御用反派形象是个橘发的暴力小矮子,属于老师自己夹带私货的行为。”安室透回忆道,“组织好像没有一米六以下的成员。”

扎心了老铁,你们就是仗着中原中也不能打破世界屏障来暴打你们可劲儿造作。气抖冷,中原中也何时能站起来!

“至于津岛老师的卧底朋友为什么不透露琴酒的情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安室透神秘兮兮地说。

“你说。”柯南靠近他,两个人悄摸摸地说小话。

“首先,让我们推理一下。”两人同步拿出侦探的烟斗叼在嘴边。

“第一,津岛老师的朋友是能接触到黑衣组织首领乌丸莲耶的高层人员。”

“第二,他对组织的了解超乎想象,在组织卧底的时间绝不会短,大概率是我们打过交道的人。”

“第三,他向津岛老师提供乌丸莲耶的情报,也提供底层人员的情报,却独独没有透露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等人的消息。”

安室透神秘莫测地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排除所有错误答案,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也是正确答案。”

“谁能满足所有的条件?谁能卧底出色到无人怀疑?谁能视黑衣组织为自家后花园随意进出?谁是那个最不思议的答案?”

“只有他——琴酒!”

柯南瞳孔地震。

不不不,这个琴酒是卧底的世界一定是错误的!柯南“啪”地一下蹲下身捂住自己的脑袋,脑海中浆糊翻滚。

“怎么可能是琴酒?那可是琴酒啊,谁都可以洗白他绝对不行……但安室透说得好有道理,除了琴酒谁能卧底在那位先生身边还不被发现……不行!我不能被洗脑了,灰原听见这话会把我送进精神病医院的……但是他说得好有道理!淦!”

柯南:猫猫星空.jpg

不可名状的信息灌入柯南的脑袋,他仿佛被关进无量空处的漏瑚,因为信息量过大成功烧坏芯片。

俗称,孩子傻了。

“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柯南忍不住抓住安室透的肩膀拼命摇晃,试图逼他交出自己破碎的三观:

“随便别的什么人都好!伏特加我都认了,琴酒绝对不可能是卧底!”

“别天真了,”安室透同情地看向柯南,“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刚得到结论的时候也觉得世界观破裂了。”

“接受事实吧,伏特加不可能是卧底,一个开车的小弟哪懂什么叫二五仔,你是不是瞧不起二五仔这份神圣的职业?”

柯南刚想点头,忽然想起眼前这个人貌似也是二五仔,他瞬间停住自己下垂的脑袋,义正言辞地说:“绝对没有!”

说话间,他们已经站到了队伍的最前端,两人暂时停止争论,纷纷掏钱购买本周的米花推理周刊。

天大地大,追更最大,老师的新书,我来啦!

安室透还赶着上班不能多聊,他和柯南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分开,一个进店一个上楼。

安室透觉得自己的推理毫无问题,他早就发现琴酒有问题!

按道理说,琴酒作为组织头号打手,在乌丸莲耶死后必然狂躁无比四处咬人,安室透都做好准备迎接琴酒阴晴不定的刁难,谁知对方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堂堂BOSS在黑衣组织中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据安室透收集到的情报,乌丸莲耶死了没多久琴酒和朗姆就联手把一位名为“蟹酒”的成员推上管理位。

如果不是因为他早有准备、甚至亲自策划并参与了乌丸莲耶被杀案,琴酒怎会如此冷静?

如果没有琴酒的配合,津岛老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作家怎能如此轻易地杀死Mafia组织的首领?

安室透越想越觉得琴酒深藏不露。

黑衣组织一直是二五仔人才井喷的培训营,每位成员在加入组织后都曾面临名为“忠诚”的考验。不上个刀山下个火海根本不可能通过组织的审查。

即便如此,组织还是会时不时考验成员一番,似乎永远不可能对他们全然信任。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谁都可能被怀疑,唯独琴酒不会。

因为他是组织中鼎鼎有名的叛徒杀手!死在他手下的叛徒数量数不胜数,谁会想到琴酒竟是叛徒本身?

灯下黑!

“为了卧底,琴酒说不定还杀过他原组织的同伴,大义灭亲着实残忍。怪不得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借助津岛老师传递消息,他心里有愧啊!”

想到这里,安室透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极为唾弃琴酒竟对同伴下手的卑劣行为,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琴酒很了不起。

得要多么冷硬的心肠和对大义多么执着的意念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饮酒的时候、漫步街头看车来人往的时候,琴酒是否会回忆往昔,痛彻心扉?他是否会在无人的时候为死去的战友献一朵白玫瑰?是否会扔下雨伞淋一场悲戚的暴雨?

还有那身黑大衣黑帽子,是为了祭奠因大义而死的战友才终日戴上的吗?怪不得琴酒大夏天也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捂不出痱子。

隐忍、残暴、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大义灭亲战胜心魔……此子恐怖如斯!

“像这样的卧底恐怕早已脱离了原组织的命令,只为心中的大义而战。”安室透神情凝重,疯狂脑补,“他一直独自在组织中谋划,直到一个偶然,琴酒遇见了津岛老师。”

“津岛老师的文字深深折服了良心未泯的琴酒。他幡然醒悟,羞于见人,决心弥补自己的过错,回归正义的怀抱。”

“为了报答津岛老师的再造之恩,琴酒将组织隐秘的情报用小说素材的形式提供给老师,再由老师亲笔润色,发布在米花推理周刊上,最后被人们阅读、了解。”

安室透走到员工休息室坐下——是的,以上的脑补全是他从打开波洛咖啡厅的大门到走进员工休息室之间、不到十米的路程中思考的结果。

坐在波洛咖啡厅用餐的客人可能永远也想不到,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的俊秀金发黑皮小哥,其实是最强大脑总决赛的冠军。

论脑补,安室透认第二,你们谁敢认第一!

抓紧上班前的摸鱼时间,安室透争分夺秒地翻到津岛修治个人专栏。

第三个故事和第二个故事一样没有分上下篇,安室透联想到那篇同样是一气呵成的《无名者之死》,深刻怀疑第一个性转版他的故事会断章是津岛老师故意针对他。

“老师真的很恶趣味,”安室透一边看一边想,“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此时的安室透已经忘记了他暗中操纵冻结田中太郎遗产一事,但小心眼的太宰治不会忘记。

他不仅要在作品上内涵安室透、对他施以断章之刑,还要以顶头上司“蟹酒”的名义让安室透疯狂加班。

莫名被塞了一堆工作美名约锻炼能力的波本:我要升职了?

想太多,你的上司是个24K纯金魔鬼。

与让人心生不忍的第二个故事不同,第三个故事非常古惑仔。

它讲的是一个向往黑-帮的少年因机缘巧合加入本地强大的Mafia组织的故事。

安室透:要素察觉。

当他看到这位少年喜欢黑色、最向往的车是保时捷古董车、擅长-枪法和狙-击、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时,安室透险些拍桌而起。

这、这难道不是琴酒?

他赌一盘小猪肘子,不是琴酒他倒立洗头。

“我刚刚还和柯南分析,因为卧底是琴酒所以津岛老师应该不会写琴酒的故事,结果现在秒打脸?”安室透沉吟。

不慌,接着看。

酷似琴酒的少年加入的组织是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组织势力极大,坏事做尽罪恶滔天。

良知未泯的少年在短暂地沉迷后陷入人性拷问的挣扎,就在这时,他接到组织一位卧底抛来的橄榄枝,问他愿不愿意回归正义。

安室透:!没错,这绝对是琴酒!我懂了,津岛老师之所以一反常态写了琴酒的故事,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友人为大义付出了如此之多却惨遭误解!

所以他要用文字为琴酒正名,替他洗白造势,争取日后摧毁的时候为琴酒争取减刑。

老师用意匪浅啊,不愧是重情重义的津岛老师,用心良苦让人泪流满面。

安室透不知不觉已经接受了自己脑补出的设定,逻辑通顺思维严密,毫无破绽!

没错,真相只有一个!

琴酒,就是黑衣组织中隐藏最深的卧底!

安室透安心了,他觉得公安摧毁组织有望。连琴酒都叛变了,组织里哪还有能打的?

他继续往下看:

少年答应了线人的要求,开始为白方传递情报,同时努力争取功勋,想干几年就接受警方的证人保护计划带着妈妈出国隐居。

安室透:?琴酒的愿望原来这么朴素吗?

他开始觉得不对。毕竟安室透真的觉得琴酒卧底卧得蛮开心的,丝毫没有辞职的打算,想做一辈子打工人。

再接下来,津岛修治笔锋一转,用一种悲壮、凄凉、情深深雨蒙蒙的笔触写完一名卧底的一生:

他的人生并非非黑即白,行走在灰色地带的人总比其他人更迷茫。

少年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正义还是背信。

迷茫着、挣扎着、如同溺入血海般活着。

直到一枚子弹,结束他荒诞的一生。

【他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或许是组织的人看出他的背叛,或许是警方的人误会了他的身份。】

【无所谓了,就这样吧。】

【其实我还想回趟家……还想再见一次妈妈……】

安室透握着报刊的手缓缓颤抖,他的眼眶不争气地红了。

津岛修治将少年死前的心理活动描绘得细腻动人,越是和少年有相同经历的人越能感同身受,鼻子不知不觉就酸了。

“琴酒,你死的好惨……”安室透抹去眼泪,忽然一愣。

等下,琴酒没死吧?昨天在酒吧集合的时候这家伙还是那副别人欠他八百万的表情,拽得让人想打他。

“难道,我认错人了?”安室透发现自己白为琴酒哭了一场,故事里的少年根本不是琴酒啊!琴酒哪里来的在故乡等他回家的母亲?

自己擅自脑补,又被脑补自我说服的安室透:不存在的记忆增加了.jpg

“啊啊啊,”安室透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臂弯里,脸红得发烫,比村花篮子里的红苹果还红、比村长院子里烧的火炕还烫。

“太丢人了……”安室透感觉自己没脸见柯南,幸好他黑,脸红看不出来。

楼上,读完整个故事的柯南用头撞墙。

“该死,我居然信了那家伙的鬼话,我居然真的以为故事里死去的少年是琴酒……我名侦探的名声今天就此毁灭……”

安室透&柯南:说到底,都是太宰治的错!

万恶之源太宰治:zzzzz 阿嚏!

“谁在骂我?”他揉揉鼻子继续睡,zzzzzz.

补觉中,勿cue。

米花町警局,每当米花推理周刊发布的日子,警局里的警官总要严正以待,随时准备拔-枪出门。

高木警官稍微例外一点,他是津岛修治的粉丝,今天要和其他书粉一起阅读老师的新作。

“目暮警官,老师这次的故事没有原型是吗?”高木涉问,“到现在论坛上也没有出现讨论贴。”

津岛修治的粉丝各个是显微镜转世,他们能从米花杂志社附近的流浪猫有没有吃饱见微知著推理出津岛老师交稿的时间点——精确到秒钟。

这根本不是推理,而是斯托卡。

但多亏这帮谜之痴汉,警方的网络技术人员肩膀一下就轻了,直接把论坛大佬的总结拿来用就行。

“是啊,应该是虚构故事。”目暮警官松了一口气,“早上还是晴天,方才一瞬就下了暴雨,这种天气出门要命。”

“真巧啊,今天下暴雨。”高木警官看向警局门外,有一个撑着黑伞的老妇人正蹒跚地一步一挪走进警局大厅。

“您有什么事吗?”见她腿脚不方便,高木警官小跑过去关切询问。

“我来报案,”老妇人被雨水打湿的手紧紧抓住高木警官的胳膊,她急切地从怀里掏出被体温捂热的报刊。

“这篇文章、这篇文章!”她嘴唇哆嗦地指着手里的米花推理周刊,“他写的、是我儿子的故事!”

“他叫水谷翔原,失踪一个半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高木警官:太好了今天津岛老师没有搞事(准备下班)

老妇人:警官,我要报案!

高木警官,加班预警。

此时的宰:zzzzzzz

那个啥,琴酒真不是卧底,他是组织唯一的劳模(心疼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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