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正准备进去的几人浑身一抖, 江爸江妈更是直接跳起来,拉着江昭慈兄妹往后面跑。

可就在他们刚刚跑出没几步,门后就钻出了一只浑身脏兮兮的猫咪, 看着落荒而逃的众人,发出喵的一声。

让他们停下了逃跑的步伐,江爸江妈两个人干咳一声,低头看脚尖,要知道是一只猫的话,他们两个也不用跑那么快了,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门口。

“那幅藏宝图上不是有只猫过来开门吗?这不会是它的后代吧。”江昭白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在面前舔毛的猫咪。

一只猫的后代能活上百年?

江妈从尴尬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看着这只脏的连毛发颜色都看不清楚,浑身打结的猫咪, 有些心疼的说道:“这可怜的哟。”

她虽然不养宠物,但是却对这些带毛的动物毫无抵抗力,哪怕眼前的猫咪脏的不行。

猫咪有一双漂亮的异瞳,一只眼睛是黄色的,一只眼睛是蓝色的,蹲在地上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们。

然后跳进了院子里, 江昭慈几人没动, 甚至他们还在考虑要不要进去,确实是刚才被突然打开的门给吓到了。

不过首当其冲的江昭白因为心理素质过硬, 只是略微的惊到了, 倒是被江爸拉着跑的时候, 才更惊讶。

可能是看他们没有进来,这只猫又轻盈的跳过门槛,从它嘴里发出一声喵呜,伸出毛茸茸的胳膊指着那个门口, 像是给他们示范一样,一跃跳过门口,用爪子拍拍门槛。

江昭白第一个走过去,猫咪有些满意的点点头,直到全部人都进来后,它还会伸头去看看还有没有人,确定没人了,它就甩着长尾巴,带着大家走过一个天井。

“我们这不是来寻宝的吗?怎么跟着这只猫走啊?”江爸很小声的问大家。

江昭白抓紧手中的木棍和匕首,脸上面无波澜,语气有点轻描淡写的回答,“看看它要带我们去哪里,也许就是藏着宝藏的地方呢。”

江昭白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玩笑话,也有应验的时候。这猫带着他们来到了后院,那里有一只乌龟和一只全身都是黑色的猫咪。

这只猫咪的举动把大家都给搞得一头雾水,带着他们过来这边是有什么寓意吗?

乌龟还能缓慢行动,黑色的猫咪虽然瘦小,却并没有生病。

没有人说话,静静看着这只猫咪,想看看它到底要做什么,从刚才短短的相处中,江昭白就发现它异常的聪明。

只见那只猫跳到黑猫身边,两只猫面对面叫起来,你喵一句,我喵一句,疑似交流成功后,那猫咬着黑猫脖子上的东西,听见清脆的一声后,链子断开了。

它咬着东西在四人中间看了又看,最后昂着头选择了江昭慈,她蹲下来看着这只猫,把手伸出来,猫咪低下头把东西放到她的手里。

是一只玉瓶,江昭慈取出封在瓶口的木塞,拿远点把瓶子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是卷成一团的纸。

她捡起来,打开那张卷好的纸,伸手铺平整,信上说道。

“吾生前作恶多端,死前却心存善念,实则可笑至极。子孙皆不孝,争财夺命,落得进山避灾的下场,实属活该。命终之时,虽有老奴替吾殓尸,却无人再管四时好。”

“心有不忍,愿奉上家财,顾其终老,若心纯善,散财于穷苦百姓,则善哉!”

看完信后,江昭慈的脑中勾画出一个心狠手辣的船帮老大的形象,以前作恶多端,谋财害命,生了众多的孩子,却没一个能管事的,墙倒众人推,他只能带着奴仆居住到这山里,才躲开敌人的追踪。

那写信藏在船上的前辈就是这个船帮老大的妻子或者亲人了?

算了,这些都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奉上家财只为了让他们照顾四时好,这真的有点一言难尽。

“四时好是什么?”江妈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这人愿把家财散尽,也要让别人照顾它。

江昭慈用手指指着前面的两只纯色猫咪,“古代对于纯色的猫,就喜欢称呼它们为四时好。”

这下大家都不说话了,在思考是不是无论是谁,只要到了将死的时候,总会挂念着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或物。

等到江昭慈他们看完信后,一直匍匐在那里的乌龟,被那猫拍了爪后,往前缓慢的移动,露出身下跟地面不一样的砖块,喵咪轻轻的跳上去,踩了三下。

墙上的一层砖就往旁边移,墙体里面居然被掏空了,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玉石珍珠、金银锭子、珠宝美玉等等。

江昭慈一家凑上去看着这些宝藏,啧啧称奇,却并没有碰。

她真是佩服这船帮老大的藏宝能力,“这宝藏肯定不止这么点,要是我们回去后,就把这些都交给国家。”

他们并不缺钱,找宝藏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并不是想着借此来牟利。

“对对对,还是交给国家好,这东西我们拿着也烫手,还是先放在这里吧。”江爸非常赞同江昭慈的话,好东西还是要交给国家的。

“那这两只猫和乌龟,我们带回去养?”

“看它们这么聪明,应该能听懂人说话,问问要不要跟我们回去。”江昭慈按照在那砖上踩三下的方法,让砖慢慢覆盖回墙体上,才回应江妈的问题。

她蹲在地上,和两只猫平视,“你们要跟我们回去吗?有小鱼干吃,有水喝,能填饱肚子。”

怕它们不明白,还在那里用手比划,比划着就莫名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猫猫歪着头看她的动作,停滞了会儿,转头喵呜喵呜的交流起来,而后看着江昭慈,居然认真的点点头。

带着黑猫跳进箩筐里,睁着大眼睛抬头看着江昭慈,好像再说我都跳进筐里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江昭慈雪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背起两只小猫咪,而那边的江昭白就颇为怨念,怎么她背猫咪,自己就只能抱着这只有点超重的乌龟啊!

把门给关上,带着这些小可爱踏上了启程的路,跟来时的心情不一样,回去的时候,大家都有些神色飞扬,导致之前觉得很漫长的路,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已经到了出口。

把所有的机关都给复原,一家四口加上三只动物,走出山洞口,还没到船上,江昭慈感觉后背有动静,扭头一看,是两只猫咪顺着背篓在往下爬。

跳到地上就往船上跑,她跟着猫咪走到船舱中,就看见它们熟门熟路的找到一个暗门,两只一起钻了进去。

这一幕让江昭慈产生了十分离奇的想法,也许这些古屋和船只都没有几百年的历史呢?

不然怎么解释,几百年后这猫咪的后代还活着,还能记得这艘在他们看来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船呢?

这样一想,仿佛所有的东西都能解释的清楚,要是经过漫长的岁月,在几百年的历史中,没有人类出现在这荒岛中。

大象怎么可能会寻求人的帮助呢?怎么可能会听懂人类说话呢?被子怎么可能经过那么长的时间,还保存的如此完好?猫咪的后代在百年后还能找到古船上的暗门?

她越想就越觉得所有被她遗忘或者是用理由敷衍过去的事情,都那么的不合常理。

倒吸一口冷气,难不成这么稀奇的事情真的发生在她们一家身上了?

不,江昭慈一点都不想相信这个结果,对,一定是她的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

坐到船上,江昭慈都是一副呆愣的模样,这可把江妈给吓坏了,还以为她在那座古宅中受到了什么惊吓。

摸着她的头发,一遍遍的说,“摸摸毛,吓不着。”

江昭慈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抱着江妈的脖子,闷闷的问江妈,“妈,如果以后真的要在荒岛上生活一辈子,回不去了怎么办?”

江妈抱着她,知道她没吓到,松了口气,拍拍她单薄的肩膀,望着远处悠长的说道:“妈早就做好准备了,回不去又怎么样呢,人活着这一辈子,就是劳碌命,前半生为钱,后半生该享福的时候,还是得忙各种各样的事情。”

“我早就厌烦了那些人际往来,在荒岛上的这段时间是我最轻松的时候,只是,难过以后再也不能去给你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扫墓。”

这是江爸和江妈最大的心结,他们没有深厚的父母缘,双亲早早就离开了,两个相同的苦命人走到一起,因为缺爱,所以他们当了父母以后,才会把全部的爱意都倾注在孩子身上。

这种爱是不要求回报的。

“不过他们不会怪我们的,即使不能回去又能怎么样,我们在这里照样给他们扫墓烧纸,都是自个儿女烧的,总不能下面还不认帐吧。”

江妈悄悄的把眼泪给擦掉,故作俏皮的说着。

可是,是永远回不去的时空呢?

江昭慈埋着江妈的怀里,眼泪从眼角沁出,之前一直想要在荒岛上生活,想着以后还能出去,还是会回到自己的国家中,去见见朋友,再回到荒岛上生活。

可是,要是猜测成真,那…,她已经不想再去思考她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阿慈,我跟你说,我和你爸真的在哪里都可以的,只要我们一家在一起。”江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昭慈的情绪突然开始崩溃。

但是她非常想告诉自己的女儿,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江昭慈闷闷的应了一声,从江妈怀中起来,看着窗外的风景,调整自己的状态。

“妈,你别这么看着我了,我现在真的没事,刚才只是有点被吓到了。”看着江妈关切的眼神,江昭慈靠着她的肩膀,表示自己真的没有问题。

江妈揽着她,没有说话。

船慢慢驶进河滩口,他们踩着楼梯下来,江昭慈试着把猫咪放到地上,让它们自己去找路,果然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山洞的位置。

两小只蹲在石洞门口,排排坐看着江昭慈,她的猜测又进一步的被证实。

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叹了口气,招招手让两只猫咪过来。

掀开床单帘子,让两小只蹲在木桶中,可能知道是要洗澡,它们挨在一起也不躲闪。

用放在药泉旁边架子上的木勺,舀起一瓢温热的泉水,浇在两只猫咪的身上,黑色的水流夹杂着跳蚤和虫子,从身上流到木桶中。

腥臭发烂的味道也消失了一些,初步的给它们洗了一下身上的毛,把水拿出去倒掉后,又用泉水再给它们洗一遍。

因为泉水强大的功效,多洗几次,猫咪身上的有些病应该能慢慢变好。

主要是这里的也没有宠物医院啊,给猫看病这事她又不会,只能先把它们两个身上的跳蚤和虫子给冲洗掉。

洗完以后,江昭慈才发现那只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毛色的猫咪,居然是一只白色的狮子猫,其实从它一黄一蓝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品种。

而另一只就是地地道道的黑猫,洗完后毛发贴在身上,能看见两只猫咪骨瘦嶙峋的身体和不再光滑的毛发。

失去主人之后,它们真的吃了太多的苦。

江昭慈拿来毛巾把它们身体擦干后,它们蹲在地上,狮子猫伸出手掌,指着山洞口,似乎是在说,能出去玩吗?

看见她点头后,两个小家伙才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山谷外面去。

围着江爸和江昭白打转,他们要是一动起来,两只就静静的蹲在旁边,看着他们在干活。

“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挺聪明的”,江爸看着洗干净后,模样漂亮的小奶猫,心里有了一丝怜爱。

窑炉早就已经没有余温,摸起来冰凉的,江爸把封在窑炉洞口的黄泥给拆开,露出里面烧好的瓷器。

他伸手拿出一个烧好的碗,暗红色的陶碗,用手指头在上面敲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着阳光看碗有没有瑕疵,这个烧制的还算成功,裂缝并不明显。

又从窑炉中依次把陶器都给取出来,摆在地上,江妈需要的陶锅,是这批里面烧制的最成功的,陶炉出现了一点点裂缝,并不影响,陶碗和陶盘有绝大部分都能用。

但一些因为温度不均匀,风干的不够好等等原因,陶器都开裂了,根本没办法用。

“小白,你把这些东西都给拿回去,我现在再烧一次,还有点陶器没有烧制好。”江爸把昨天剩下的那一筐陶器,一个个平铺在窑炉的底部,全部都摆完还有点剩余的空间。

依照之前的步骤,把黄泥捏成整块的,盖在窑炉的洞口上。

生火烧窑,木柴用的都是那些树木自然枯萎的木头砍成的,到了这里后,江爸不到不得已真的不想去砍木头。

旁边的小猫咪看见火一点也不害怕,把小毛手放在肚子里,就蹲在江爸的旁边烤火,那小模样把江爸看的心痒痒的。

抬头看了看,没有人,他伸出手飞快的摸了一下两只猫咪的头,然后做出一脸正经的表情,仿佛那不是他做的事情。

“小猫爱吃鱼,不能吃太咸的东西,那我得给它们抓条鱼去。”江爸想着,把正在烧火的洞用石板盖住一半多。

走出去后,又折返回来,蹲在地上问两只猫咪,“小咪,你们要不要跟我去捉鱼?”

是的,在江爸的心里,天底下猫咪的名字都叫小咪。

两只猫咪相互看看,跟在江爸身后往前走。

五彩河里是有鱼的,不过一般要看运气才能捉到,江爸小时候在农村可是捉鱼小能手呢,他蹲在河滩边上,猫咪也盯着河滩里游来游去的小鱼。

他瞧准了一条鱼,眼看着就要溜走,连忙伸出手把这条鱼给抓住,结果,鱼是抓住了,但是他人没站稳,往前倒去,“砰”的一声,水花四溅,他整个人都栽倒在水里。

看的还在河滩上的猫咪张大了嘴巴,并且它们也被水花给波及了,还没干透的毛发又变得湿漉漉的。

江爸浑身湿透的从水里站起来,带着一身的水往河滩上走,即使掉到水里都不忘记伸手死死拽住

手里那条大鱼。

“总不能赔了夫人还折兵吧,这词好像不是这样用的,算了算了,不管它,我得赶紧把鱼给拿回去,做糖醋鱼吃,小咪,快点跟上。”

江爸拿着鱼在前面跑,还不忘叫上后面的两个无辜受难者。

它们甩了甩身上的水花,不紧不慢的踩着步子往前走。

江爸回去的时候,被江妈好一顿训,“江平!你是三岁的小孩吗,还去捉鱼玩水,鱼给我放那,你赶紧去给我把衣服换了,自己洗衣服去!”

他赶紧把鱼放下,跑出去,转头又跑回来,只探出一个头,对江妈讨好的说道:“那鱼是我抓来给小咪它们吃的,你留一半给我做个糖醋鱼呗。”

没等江妈说话,他就噔噔蹬的跑走了,留下江妈对着他的背影撇嘴。

“你说你爸也真是的”,江妈吐槽着拿过那条鱼,利落的处理好鱼鳞和鱼身上不能吃的东西,在木砧板上把鱼一分为二。

为了防止陶器渗水,应该还要涂上一层釉或者上浆,但是现在都没有,江妈决定还是先用龟壳再烧几顿。

在江妈生火烧饭的时候,江昭慈把今天的醋柳果用水洗干净,放入竹节中用削好的木棒捶打,让里面的汁液都流出来。

把汁液倒在放置了一层细纱的竹杯中,夏天的衣服中细纱的最多,正好可以拿一件剪开当滤网。

把所有碾碎的果肉都倒在细纱上,江昭慈净手后把纱布给包裹好,然后用力的挤压里面剩余的汁液。

重复几遍流程后,所有的醋柳果都被处理好了,竹节中是满满一罐的“醋”。

空气中弥漫着酸甜的味道,江爸进来的时候,还以为糖醋鱼已经开始烧了呢,探头一看,啥也没有。

有些失落的想要离开这个伤心地,江昭慈叫住他,把竹节中的醋倒了一半在椰碗中,“爸,你不是喜欢吃酸甜口的吗,这个醋柳汁你拿去喝。”

江爸拿过椰碗,心想还是小棉袄贴心啊。

锅已经热的差不多了,江妈还是先把两只小猫咪的伙食给做了先,毕竟谁也受不了它们这么直勾勾的视线啊。

加点水,把鱼放下去水煮,挤完汁还剩的果肉,也可以放进去一点提味。

“哎,我哥呢?”江昭慈忙完后才想起居然一直没看见江昭白的身影。

江爸不好意思说他那个傻儿子,在外面和一只乌龟比谁的速度慢,只能给他想了个借口,“你哥他在外面窑炉前看火呢。”

江昭慈倒也没多想,帮江妈盯着底下的火,时不时摸一摸旁边两只小猫咪的背部。

“得给这两只猫和乌龟起个名啊,爸妈你说叫什么比较好?”

“当然得叫小咪了,你说是不是啊,小咪”,江爸连忙发表自己的意见,生怕晚了自己的名字不被采纳。

江昭慈对江爸的取名真的无法赞同,可是那两只听见小咪后,居然齐声发出一声喵呜声。

“看吧,看吧,它们喜欢这个名字。”

“那总不能两只猫咪都叫小咪吧”,江昭慈努力争取一下另一只的取名权。

“那就叫小黑,小黑,你应一声。”

小黑抬起眼皮,懒散的喵了一声。江昭慈彻底被它们两个打败,还想挣扎一下乌龟的名字。

没想到江爸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乌龟的名字还是让你哥取吧,他跟那只乌龟,额,投缘,对,就是特别的投缘。”

得嘞,取名字这事看来是轮不到她了,明明她想取的大花、小雪这些不也是挺好听的嘛。

江妈在一旁看完了全过程,一边把鱼给乘到盘子里,一边偷笑,就阿慈的取名水平,那是比她爸还不如。

小时候给一条鱼取名叫小走,希望鱼可以自己走路,给鸡取名小蛋,美其名曰希望它可以多下蛋。

这取名水平江妈真心不敢恭维,甚至上小学时有一天回来,还吵着要改名,说江昭慈比划太多名字又不好听,要改成小美。

差点没把她和她爸给笑撅过去。

“来来来,不说名字了,我们上桌吃饭。”江妈脸上还有没有散去的笑意,连忙打圆场。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一起,埋头吃饭,底下的两小只也一起吃着特制的鱼肉,乌龟快快,对,江昭白给乌龟取的名字叫快快,希望它可以走得快一点。

和乌龟比慢这个比赛的获胜者江昭白,对参赛选手极其的不满意。

认为它太敷衍,没有身为比赛选手的认知。

乌龟慢悠悠的吃着嫩草,完全不关心其他的事情,反正它又听不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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