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黄鼠狼驾着妖风,一瘸一拐的跑了,直到黄鼠狼走远,胡三太爷在阁楼里没有再发声,也没有追上去制止。

看着树洞前跪伏在地的众人,胡三太爷用温和的语气说了一句:“柳老,咳…………咳,还不住手!”

一道玄光犹如璀璨的流星,再次从阁楼中急速飞出,直冲向老柳树的树干。那光芒闪烁着神秘的光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玄光轻轻拍打在老柳树的树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威严和庄重。

随着玄光的拍打,一股黄烟从老柳树中冒出,仿若是树木的精髓被激发出来。那黄烟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种独特的香气,让人感到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突然,“呲溜”一声,那两条青黄毒蛇从苏明日和涂山虎的身上抽离,瞬间变回了柳枝。那柳枝迎风摆动,在轻轻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苏明日和涂山虎感到一阵轻松,刚从重负中解脱出来,他们抬头看着那两条变回柳枝的毒蛇,心中充满了敬畏。

那玄光在柳枝上停留片刻,确认它们已经恢复后,再次闪烁,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那老柳树和惊魂未定的众人。

就在这时,没有了黄蛇的缠绕,苏明日的身躯突然失去了支撑,像一颗无法控制的石头,急速地栽了下去。头朝下,脚朝上,身体呈倒栽葱的姿势,直直地向地面冲去。

苏明日的心跳急速,血液迅速流向头部,带来了阵阵眩晕和麻木;视线变得模糊,只能看到下方的地面在不断放大,却无力阻止自己的向下坠落。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与空气的摩擦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还有那份恐惧和无助在心中回荡。想要挣扎,想要喊叫,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这时,涂山虎松开了束缚,顾不得全身的疼痛,一个跳跃接住了从空中掉落下来的苏明日。小心翼翼地把粗壮的脑袋贴在小崽儿的小胸膛上,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满脸兴奋,激动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嘴里磕磕巴巴地说道:“还,…………还,…………还活着,嘿嘿嘿,谢胡三太爷救命之恩,谢胡三太爷救命之恩。”

一阵清风吹过,阁楼里再次飞出一道玄光。玄光对着远处的石板床一招,那石板床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轻轻颤动了一下。接着,就像一片落叶一样,托着床上的母子二人轻轻地飞了起来。

石板床在玄光的引领下,轻盈地飘向树洞前。当石板床落地后,玄光瞬间消失,只留下那母子二人在石板床上安详地躺着。

涂山虎抱着苏明日,再次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紧张地探了探母子二人的呼吸后,一下子把一大两小母子三人搂在了怀里,大嘴巴亲个不停,浑然不在意浑身上下的血痕。眼见母子三人平安,他再次对着阁楼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

…………

“哼!”一声冷哼从五圣庙的阁楼里传来!

…………

胡三太爷冷哼了一声后,再次说道:

“咳咳,…………柳老…………,救人要紧!”

话音未落,那两条柳枝在玄光中随风摆动,仿佛是在跳舞一般。随着风的吹拂,冰天雪地里,那柳枝上竟然长出了嫩绿的叶子。那些叶子在风中摇曳生姿,在向众人展示它们的生命力。

柳叶飘飘,柳条飞舞,在苏明日一家四口的身上轻轻拂过。那感觉如同轻柔的抚摸,让人感到一种温暖和舒适。

苏明日一家四口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奇妙的时刻,这一刻,所有的伤痛和疲惫都被这柳叶拂去的无影无踪。

一转眼,涂山虎满身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那些伤口在瞬间得到了治愈,涂山虎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感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仿佛又回到了全盛的状态。

怀里的纯狐花也悠悠地醒了过来,脸色红润,气色好了很多。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一切后,紧紧抱住涂山虎和苏明日两兄弟,在她眼里,这一刻就是永恒。

苏明日两兄弟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吃到第一口母乳,醒来后一时间饿得哇哇大哭。

那道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咳嗽声:“涂山虎,你可还记得涂山狐族的巫人印?如今你已为人父,可记得十年之约?”

“回胡三太爷的话,涂山虎记得。”

“好,我来启蒙。这个大的,虎头虎脑,赐名涂山卫,护卫族人;那个小的,命运多舛,赐名涂山明,平平安安;十年之后,就是约定的日子,你带着孩子先回去吧。”

阁楼里再次射出了两道玄光,那两道玄光犹如两道神秘的光束,从阁楼中涌出,直射向两兄弟的额头。

这两道玄光在接触到两兄弟的额头后,瞬间化成了无数光点。这些光点犹如星辰般璀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两兄弟的额头映照得明亮如镜。

那柔和的光芒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两兄弟感到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宁静和安详,所有的恐惧和饥饿都在这一刻,被这光芒驱散了。

在这柔和的光芒下,两兄弟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联系和共鸣。这一幕充满了神秘和祥和,让人不禁感叹胡三太爷的厉害。

光芒过后,霎那间,苏明日感觉全身神清气爽,就连众人刚才说的那些难以理解的土话,也听懂了。

这是什么?

这是启蒙?

就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骤然在苏明日的脑海中炸裂开来。“轰隆、轰隆……轰隆”,这声音犹如惊雷滚滚,又似万马奔腾,震耳欲聋。

刹那间,苏明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不断碾压着,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脑海里肆虐穿行。

这比驴踢了脑袋痛苦千倍,比门缝夹了脑袋痛苦万倍!

苏明日头痛欲裂,仿佛要将他的脑袋撕裂开来,“哇…………哇……哇”的哭声响彻在整个五圣庙的上空。

灾星降世,难不成胡三太爷要杀了自己不成?

…………

过去了足足有一两个小时,苏明日才有所好转,脑海里似乎被胡三太爷“填鸭式”的塞了很多东西,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五圣启蒙。

在苏明日前世的印象里,启蒙就是传授基本知识和教授基础本事。学学“aoe,1234”,背背《三字经》、《弟子规》等等。

如今阁楼里的胡三太爷在额头上点了个光点,起了名字,自己连陌生世界的土话都听懂了,这启蒙的手段着实让人看不懂,不过也确实厉害。

一个黄圣黄二大爷能够以命换命,一个狐圣胡三太爷能够点化启蒙,两根柳枝能变成蛇,还能救人,难不成那小小的五圣庙里供的真是神仙不成?

这时,又是一道玄光射出,那玄光绕着纯狐翠的尸身和苏明日一家四口转悠了一圈,阁楼里传来了一道声音。

“青丘国共谷涂山氏分支,纯狐翠亡,三十日满,树葬;纯狐花血脉纯厚,接任侍奉,五圣考验,百日期满,就是回归之日。纯狐花回归,灾星降世,自有处置!巫不是巫,妖不是妖,万族口粮而已!”

说罢,那道玄光犹如一道神秘的光束,将涂山虎怀里的纯狐花紧紧裹住。在这光芒的映照下,纯狐花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吞噬在光中。

随着一阵轻柔的风吹过,纯狐花的身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纯狐翠腰间的狐狸木雕和身旁的狐狸拐杖也一同消失在风中。

火光里,远处的天空中隐约可见几条毛茸茸的尾巴,那些尾巴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众人站在原地,目送着纯狐花离去的方向。

从这一刻开始,苏明日有了新的名字,涂山明。

………

风雪落在身上,一股凉意传来,众人才发现老柳树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树洞口倒悬的柳枝再次垂了下来。阁楼里,阁楼外,一片静寂,只剩下阁楼前悬挂着的狐狸木雕还在风雪中轻轻的摇晃。

风还在刮,雪还在下!

“五圣保佑!”

直到老翁踢了一脚,涂山虎才扛起石板床抱起两个孩子,老翁也背起纯狐翠的尸体,带着众人返回了村落。

回到村落后,涂山虎继续将石板床摆在了那堆砌整齐的“嘎啦哈”上,抱起两个孩子跳了上去。

寒风呼啸,冰雪凛冽。

哥哥涂山卫饿得嗷嗷直叫,弟弟涂山明冷得全身打颤,不过并没有哭,一直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涂山虎在石板床上,又是激动地呱呱乱叫,又是兴奋地手舞足蹈。

时而哼着小调,抱着涂山卫哄睡觉;

时而鬼哭狼嚎,抱着涂山明举高高。

直到临近天亮,那个被称作“三叔”的老翁才带着众人捉了一群猛兽进了山洞。

这些猛兽的体型巨大,远超过涂山明前世在动物园里看到的任何动物。

有猛虎,身长丈余,那金黄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斑斓的黑色条纹在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躯干上纵横交错,尾巴长而有力,尾端毛丛密布,每一根毛都如同刀刃般锋利。

有野豹,身长丈余,身形优雅,豹斑皮毛如同镶嵌着星辰的夜空,眼神冷冽而深邃,随时都在伺机而动,准备暴起伤人。

有母狮,身长丈余,身躯雄壮,狮鬃飘逸,那沉稳的态势,透露出属于她的威严和力量。

…………

这群洪荒巨兽,红着眼死死的盯着涂山明,难道这就是族人们所谓的“孽龙”么?

胡三太爷说自己“巫不是巫,妖不是妖,万族口粮而已”,可是就自己的小身板,还不够给这些身长丈余的洪荒巨兽塞牙缝呢?

…………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酷似恐龙的猛兽,它们的身形更加庞大,长度足足有两丈,犹如小山一般的身躯让人望而生畏。威武的头颅,巨大而狰狞,口中锋利的牙齿如同匕首一般,足以撕裂任何猎物。这些猛兽的姿态威武,每一种都有自己独特的形态和气质。

这是侏罗纪,还是白垩纪?涂山明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活生生的恐龙,差点没被吓晕了过去。

唯一相同的地方是,这些猛兽都是哺乳期的雌兽,身上都散发着强烈的母性光辉。

最奇怪的是,那老虎的额头上没有“王”字,与其说是虎,更像是超大号的猫。

涂山虎看着眼前的雌兽们,顿时眼冒红光,一下子从石板床上跳了下来,一拉一扯三两下功夫,就用粗壮的兽皮绳子把一头头雌兽倒挂在了山洞顶上,那些雌兽,清一色肚皮朝下。

紧跟着,他又把一堆石盆石罐放在了雌兽的下面,接着一滴滴掉落的奶水。

做完这一切后,涂山虎再次跳到了石板床上像坐月子一样,紧紧的把涂山卫、涂山明两兄弟抱在怀里。

随手一扯,父子三人的身上多了几张宽大的、不知名的兽皮,整个山洞好像都暖和了很多。

突然,涂山明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涂山虎再次发出刺耳的笑声。

他随手拿起一罐兽奶,又从石板床下嘎拉哈的缝隙里拿出几个漆黑的石盆石罐。打开后,才看到那里面有粗糙的颗粒,看起来像是草种;有黄色的液体,酒味扑鼻,闻起来像是糙酒;还有两个小一号的空石罐。

涂山虎从腰间拔出一块锋利的石片,这块石片经过长时间的使用和磨砺,已经变得锋利如刀。只见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地盯着一头被捆住的野豹。

野豹的后腿被粗大的藤蔓紧紧捆住,又被兽皮绳子倒吊着,它瞪着愤怒的眼睛,发出低沉的吼声。涂山虎丝毫不为所动,瞄准了野豹的后腿,猛然挥动手中的石片。

“嗖”的一声,石片划过空气,准确地砍在了野豹的后腿上。瞬间,鲜血直冒,染红了地面。野豹痛苦地叫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涂山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的怜悯。再次挥动手中的石片,这一次更加用力。野豹的后腿上又一块肉被切了下来。

“嗷……嗷……”,野豹的嘶吼声更加凄厉。涂山虎不为所动,就像一个冷酷的杀手,毫不留情地对待着这只野豹。

紧跟着,他一巴掌拍到了野豹的脑袋上。这一击力道非常威猛,野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涂山虎又是一番狂笑过后,手忙脚乱地把碎肉、豹血、兽奶、草种、糙酒掺杂在一起,放进了两个小陶罐里。又用粗大的指头在里面胡乱的搅动了一番后,直接开始给涂山卫、涂山明两兄弟喂食。

涂山明闻着那甜香腥臊的味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口气吃了很多。这是什么?这能吃么?饿坏了的涂山明来不及多想,只是机械地吞咽着。

…………

“我的崽儿,哪怕是万族口粮,就算是喂孽龙,也要先吃饱了再说!”

…………

【备注】

《太平广记》卷四八三引《南楚新闻》记载:“南方有僚妇,生子便起,其夫卧床褥,饮食皆如乳妇。”

此文大意是说:南方的僚族妇女,生了孩子仍旧起来到处奔忙,她的丈夫则卧床褥,像产妇一样讲吃讲喝。

产翁制,亦称“产公制”。即男子“装育”或“坐月子”的习俗,是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过渡的产物。

历史上,存在于我国个别少数民族中的一种习俗。在法国和西班牙交界的巴斯克人中,也有“产翁制”的习俗。另外,在印度南部流传的丈夫陪产的习俗,则可以看做是“产翁制”的一种变异形式。

启蒙,汉语词汇。拼音:qi méng。泛指通过宣传教育使社会接受新事物而得到进步的运动。 1、开发蒙昧,使明白事理。特指教育童蒙,使初学者获得基本的、入门的知识:祛蔽启蒙|启蒙教育。2、指普及新知,使社会接受新事物,摆脱愚昧和迷信:启蒙运动。出处:《隐居通议·论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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