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派人看看怎么回事”
橘政宗对着另一头的手下吩咐到。
巷子前,矢吹樱一路将白柏押到了街上,白柏挣扎的很凶,脸上像真的不情不愿,但配上他那鼻青脸肿的脸 莫名的有几分喜感。矢吹樱一直皱着眉头,呵斥着不停挣扎的白柏别动。
“樱,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从来没见过的面孔,一身黑西装脸上留着疤的男人打着伞停在了矢吹樱面前,这么晚的时间,这么偏僻的地点,还能碰巧遇到认识的人,白柏不禁感叹,橘政宗派来的这人真是有够捞的。
矢吹樱打量起面前的男人,她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但看这男人一身黑西装的打扮应该是个黑道没错。
刀疤男看出来了矢吹樱眸子里的疑惑赶忙开口道。
“我是家主安插在这片区域的管理,阿,说白了就是这一片的地头蛇。”
“你认识我?”
矢吹樱淡淡的问,顺带着还瞟了一眼一边的白柏,还真和他说的一样,真的会有人来找她。
“您是少主的左膀右臂,我们都听说过你的大名。”
刀疤男,朝着矢吹樱谄媚的笑,拍马屁这一块,能到他这个级别,肯定都是练过的。
矢吹樱可不吃这一套,反而还觉得眼前这男人漏洞百出的话术有些可笑,自己可是源稚生的直属部下,还是干暗杀一类的杀手,真要在蛇岐八家里面人尽皆知,那这一行自己还干不干了?
她冷笑一声,努力掩饰自己脸上的那几分戏谑,等着刀疤男接着开口。
“樱小姐,这家伙是?”
刀疤男指了指,还在拼命蠕动身子的白柏,矢吹樱一只手给他按的死死的。白柏也就脖子能动而已。
“没事,少主让我把他带回去。”
“少主?”
刀疤男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橘政宗特意派他来这里,就是想知道矢吹樱是否见过源稚生,并试图弄清楚源稚生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虽然源稚生贵为蛇岐八家的皇,应该是自己效忠的对象才对。可刀疤男清楚的明白自己只是个地头蛇,大家长让自己干什么,那就干什么呗,自己这种角色,听从安排才有继续被利用下去的资格。
“嗯,刚来的路上遇到少主了”
矢吹樱回答他
手上还又按了一把想挣脱的白柏,给他的脑瓜压了回去。接着开口道
“少主有些事想问他,让我把他带回去。”
刀疤男对矢吹樱的话还有些猜忌,橘政宗告诉他源稚生的车确实是停在这附近。可周围没有监控,没办法确认矢吹樱和源稚生到底见没见过。
而且身为源稚生的手下,进去这么久,就为了抓手上这毛头小子?就这实力,还不如自己手下的若众呢。
“少主,也在这儿嘛?”
“对,他没下车,就在街那头的车上。”
矢吹樱指了指,街那头,亮着前灯的一辆黑色雷克萨斯。
刀疤男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确实看见一个人影坐在驾驶位上。他皱起眉,疑惑的问道。
“那刚刚的动静呢?街对面都听见了,那么大的响声”
矢吹樱的表情突然一变,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特别生气的事情一样,脸瞬间冷了下去,一拳砸在了白柏脑壳上。
白柏吃痛,抬起头幽怨的盯了矢吹樱一眼。
“这家伙,趁乱把我带着的手雷扔出去了,炸坏了地下的天然气管道。还好这巷子里没人。”
“手雷?”
刀疤男不可置信的望向矢吹樱,源稚生手下都这么彪悍的嘛?出任务随身带着手雷?
没怎么接触过本家的黑道,刀疤男看矢吹樱能风淡云轻的说出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以为在这群疯子看来,随身带手雷好像是什么特别平常的事情。
“可……”
刀疤男还想问些什么,矢吹樱却打断了他的话,转头押着白柏朝着源稚生停车的方向走去
“少主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目的性暴露的太明显, 刀疤男也没在追问什么,等望着矢吹樱把白柏押上了车,他绕路离开了路口,拿出了藏在口袋里的通讯器,而通讯器的另一头,正是一只监听着一切的橘政宗。
“家主,接下来怎么办?”
“先这样吧,等稚生回来再说。”
橘政宗挂断了通讯器,眼神依旧凝视走出监控范围的矢吹樱和白柏的背影,默默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黑色雷克萨斯上,矢吹樱一把将白柏很粗鲁的扔到了后座上,关上车门,自己坐到了副驾驶。
被扔到车上的白柏因为被按着手,无法调整身形,脑袋撞了一下座椅,脸着地。
他抬起眸子,刚才的那副幽怨表情变得更甚,直勾勾盯着副驾驶的矢吹樱。
“樱小姐,你下手真没轻没重唉,脑袋都有包了”
白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演戏演全套嘛,我演的是不是很逼真?”
矢吹樱打了个哈哈,完全没管白柏投来的幽怨眼神,眸子望向了,驾驶座上的源稚生。
“嗯,想进演艺圈的话,我可以帮你和樱井七海讲。”
源稚生因为刚刚发动言灵的缘故,脸色还有些苍白,现在居然还能和矢吹樱开玩笑。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和那群只会扭腰装清纯的女人站在一起。”
矢吹樱头摇的像拨浪鼓生怕源稚生真给自己送去当偶像了。
“你爹嘞?”
身后的伸过来一只手,指了指源稚生放在前面的湿纸巾,还顺带瞄了一眼后视镜里自己的脸。
他这脸可不是真被揍了,是矢吹樱给他上的易容妆。有一说一 这技术确实NB啊,不愧是,风魔家出来的杀手,还防水,外面下雨都没给自己脸上的妆淋花。
“绕了一圈从巷子里出来之后,怕被发现就先分开了。他说他一直在这儿,我不方便的话,可以让你传话。”
源稚生将一整包纸巾都递给他。
“你俩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吼”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父子俩的传话机这件事白柏并没有在意,反而更关心待会儿回去源稚生该怎么和橘政宗解释今天晚上的行踪。
“你待会儿回去该怎么和橘政宗解释今天晚上都干嘛去了?这边还好糊弄,机场那边的监控可是把你拍的一清二楚哦”
源稚生一边打着方向盘,望了眼后视镜里的白柏说话的声音突然就没了底气。
“我还是不相信,橘政宗是叛徒……万一他回去没有问我呢”
白柏没回答源稚生,结束了这个话题,人就是这样,就算告诉他真相,他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想看到的。会找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只有事实摆在面前,不得不接受的时候,才会认清现实。
他抬头从后视镜里看自己的脸擦干净没有,可等看清楚之后,他抽了抽嘴角。
“哦,忘记告诉你了白柏君,那个易容装,用纸巾擦的话会……”
矢吹樱转过头,正巧对上了,脸上成了颜料板的白柏。
“你,不,早,说!”